你,你受的伤重不重?是否被伤着了筋骨?”白寒冰轻轻摇了摇头,道:“鞭挞之伤倒无所谓,只是我的后脑被插了一根银针,疼得我浑身无法动弹。”
二人说话间,其余人也醒了过来,见白寒冰面现惊喜,与人对话般自言自语说个不停,不由感到诧异。赵飞砚道:“白右使,你自言自语说些什么。我看你还是留些力气为好。”
李玄转到白寒冰身后,看了看他的脑后,果然插着一根银针。银针入脑,正是控制他人思维,成为行尸走肉的邪派法门。南宫真师果然邪恶诡毒。李玄暗骂了一声,对白寒冰低声道:“我将你脑后银针取出来,你赶紧行功疗伤,救下赵飞砚他们......”说着,便以拇食二指捏住银针针尾,将银针拔了出来。银针被拔出,白寒冰顿时松了口气,浑身疼痛立时消减大半。他潜运内息,双臂一挥震断绳索,低声道:“帮主,先前我听那几个白衣少年说,南宫老贼要趁着圆月之夜配置神法火药......要炸掉什么飞鸟和石室......”李玄闻言,惊问道:“飞翼鹏鸟它们来了么?”
白寒冰摇头道:“不甚清楚。”李玄并不再追问。他既然已知道南宫真师下定决心要炸死自己和凌珑,那么自己就不能让他得逞,事不宜迟,必须要找到南宫真师,全力阻止他。他问道:“你可知南宫真师现在何处?”白寒冰道:“出了百药厅,左转石屋内。”李玄点点头道:“那我先去找南宫真师,你们自由了,立刻到处放火搅乱此地。”白寒冰咬牙道:“请帮主放心......”顿了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喃喃道:“帮主,若真是飞翼鹏鸟来了,还请您赶快乘着飞翼鹏鸟走吧。”李玄摇摇头道:“你我尽管是从属关系,但也是好兄弟啊!在江湖上,好兄弟岂会丢下好兄弟。”
白寒冰大为感动,哽咽一声,忙去相救赵飞砚诸人。
李玄心知此时是出其不意灭掉南宫真师的绝佳机会,若是错过了,不但凌珑会被炸死,就连自己留在石室中的肉身也会被炸的灰飞烟灭,到那时,自己或许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他匆匆出了百药厅,左转果然看到一座石屋。石屋内亮如白昼,南宫真师正低着头在几个泡缸前调配什么东西。李玄知其武功厉害,担心自己靠的太近,或会被其感应到,所以隔着石室窗户十几丈,便停了下来。夜空中,圆月依旧在云层中在星辉下缓缓移动,明亮地好似一颗洞察人世的眼睛,散着怜悯、悲伤、忧郁、不安的眸光。
李玄看了看四周,见小路旁有一兵刃架子,上面不但插着长矛、大刀、齐眉棍之类的长兵刃,还有链子锤、九节鞭、钨钢连环夺命索之类的软兵刃。他拿起钨钢连环夺命索比量了一下,若甩手打出去,恰好能洞穿石屋木窗,偷袭到背对窗户的南宫真师。
对方虽是邪恶之人,难道我就该不择手段?
李玄拿起武钢连环夺命索,心下犹豫起来,暗道:“我若被狗咬一口,自己再反过来去咬狗一口,那岂不与狗一般无二么......邪不胜正......我隐身已经占了便宜,便不能再做偷袭之事了......”他正犹豫着,忽然见南宫真师勐地转过头来,盯着李玄隐身所站的位置。此时,钨钢连环夺命索被隐身的李玄拿在手中,远远看上去,好似悬浮在空中。南宫真师冷笑一声,淡淡道:“原来小子会隐身......嘿嘿......高人啊!”正说着,勐地振臂一扬,向李玄隐身位置射出一枚丧门钉。
丧门钉乌黑,带着尖锐诡异的唿哨声刺破月光,如一条伺机攻击的毒蛇,径直射向李玄面门。
李玄没想到背对自己的南宫真师会突然转身出手,心下一惊,本能中想向左跃开,但丧门钉似乎被注入了奇异的力量,尽管他躲避及时,却仍‘噗’地一声戳穿了他的袍袖。
袍袖破了,李玄感到身体如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