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喝止住段淳空诸人,昂首往前一步,双目如电,冷冷在宇文公子c丁氏兄弟诸人脸上扫过,然后身形稳凝的转过身,恭恭敬敬向知宗三僧施礼道:“我是少林是在伙房打杂的俗家弟子似他们这等妖魔小丑何劳三位禅师驱动尊贵金身,一切由弟子来代劳吧!”知宗老僧是般若堂首席执掌,功力位列少林诸僧前五,仅比少林知悔主持和阅经堂知愚等几位禅师稍弱。此次少林诸武僧被人投毒,早在晨课前知悔禅师已有察觉,因事出仓促,连忙会同知宗等几位老僧商议施救之法。可是,黄大同配制的软筋散异常厉害,岂是寻常解毒药物能随意解之。
就在少林众僧短暂慌乱时,宇文公子率人围寺而来。
眼见劫难将起,丹田还有些许内力的知宗临危受命,硬着头皮率领知行与知聪二僧出寺,试图凭少林寺百年威名为吕逸衣诸人站场,震慑住胆敢前来挑衅滋事的那些人。
如此无路之计,除了心存侥幸,其实更多是舍了性命,为将李二公子藏匿稳妥,更为寺内众僧解毒拖延些时间。对于之前中毒之事,知宗三僧自然不能说出来,甚至知行禅师先前喝退徐散谷,亲自入场,拉开一副与尔决斗的架势,也是勉强提着内息,打算舍了老命,誓死一拼。当然,知宗三僧虽有苦难言,可他们毕竟修行年久,对于生死之事早已看破,即便察觉软筋散的厉害,却仍能微笑面对。但当随着事情的发展,吕逸衣诸人不断败下阵来,大局岌岌可危,试图恢复丹田内息的三位老僧已经到了必须直面宇文公子诸人,舍身伺虎,考验生死定力的险峻关口。
知宗三僧见段淳空c展冲c华野胥如狼似虎的奔了过来,心知若等到先前服下的解毒药物生效,势必晚矣,因而叹息一声,高宣佛号道:“作孽,佛祖不会饶恕你们。”端起架势,要以命相搏,却见身着脏污僧袍,但眸光精华内敛的李玄闪身而出。
李玄对知宗三僧施礼已毕,毫不理会宇文公子诸人惊愕的神情,缓缓背转过身,自怀中取出龙鳞鱼珠,对满脸惊讶的徐散谷低声道:“徐前辈,你难道已不认识我了么?”
徐散谷闻言一怔,摇了摇头,问道:“你是”
李玄淡淡笑道:“我是在少室山中阻碍吕前辈与您劫人的那个小子。”徐散谷大吃一惊,呆呆中,喃喃道:“你你”李玄对他摇了摇手,轻轻叹息道:“先前之事,或有误会,咱们且留以后再说如今,烦请你将三位禅师扶入寺内,这里交给我吧。”说着,又将如何用龙鳞鱼珠解毒的方法简简单单的说了一遍。
知宗三僧虽已身中软筋散之毒,但眸光依旧如炬。他们自然不知李玄是何许人也,来自何处,但却能从他眼神中流露出的诚恳c坚韧c决绝的复杂之情,感觉到此人不但没有恶意,且还有种视死如归的豪壮。三位老僧见李玄低声叮嘱徐散谷时,衣衫鼓荡不止,知其武功不弱,讶异之余,也知凭他一己之力,恐难阻挡武功上乘的宇文公子诸人,正想规劝李玄莫要纠缠其中,却觉一股柔和的大力自李玄掌间而出。这股大力极为巧妙,如两只大手,将知宗三僧c徐散谷轻轻稳稳地推入寺门里侧。段淳空c展冲及华野胥三人见李玄挺身而出,言语甚狂,先是面面相觑,继而齐声大笑,正要阔步上前,一并擒了,却被神色稳凝的宇文公子低声喝止。
宇文公子眼神如钉般盯着李玄,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看来咱们漏了一条大鱼啊诸位莫要着急,我观此人武功非同凡响,先拔了这颗毒牙再入寺内也不迟。”
他身旁未发一言的丁乾坤闻言,眯着眼睛盯看李玄片时,点了点头道:“此人不像少林子弟,更不似李二贼人身旁的人,瞧,他这是在布置安排么?”宇文公子闻言,捧腹大笑道:“布置安排?哼,笼中之鸟,牢中困狼,既知早晚一定要死,如此做作安排,只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嘿嘿,你们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