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啸天忍住疼痛,笑道:“燕无敌既然排在财字座次,不为钱财,还会为了什么?”
林东图恨恨道:“算你说对。”顿了顿又道“酒c色c财c气座次不同,职责自然不同。燕无敌司职财位,正是为北周朝廷刺探c夺取c聚敛世间财宝。要知北周战时频繁,所需军饷极大,为了保证统一天下,北周武帝授权给齐王,只要能扩充军饷,尽可不择手段,所以燕无敌才敢如此放肆,甚至不惜以明抢手段将谢信多年聚敛的财宝夺去。”李玄闻言叹息一声,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其实自古帝王将相为了夺得天下,何止万古枯,只怕背后因保护自己可怜家私,丢掉珍贵性命的人不止千骨万骨吧!”
段啸天点头叹道:“为名为利舍了身家性命,值当么!”
林东图不理会二人的感慨,道:“管他万古枯,还是千万骨枯,反正燕无敌坏我计划,便是我的仇人。让人可恨的是,谢家不但没有去向燕无敌追讨财宝的下落,反而质疑我为何如此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李玄听了,隐隐明白林东图为何离开谢家,问道:“他们便是因此将你逐出了鹰爪谢家么?”林东图呸了一声道:“何用他们逐出林某,是我自己不干了。谢信受了重伤,所有弟子还有谁能拦得住我!我出了谢家,自己在江湖上自由自在,逍遥快活,岂不胜过在谢家百倍!”
李玄心道:“沈无惧前辈说此人被逐出谢家门墙,从此成了独行大盗,看来不虚。”想了想,问道:“您既然出了谢家,漂泊江湖,自由自在,为何却在大漠隐居?”这话先前段啸天曾问过林东图,但他没有回答。如今李玄重又问起,林东图闻言,脸颊抽搐一下,一双小眼睛盯了李玄半晌,长叹一声道:“这与你不相干,问来何用嘿嘿你们既已知道了我的身世,就此死了也会瞑目了吧!嘿嘿小子,快把富贵镖交出来。”李玄听他再次逼要富贵镖,心下蓦地灵光一闪,问道:“不着急,目下情势,富贵镖已是您的了不过,我心下有个疑问还要请您解答。”林东图不耐道:“什么疑问?”李玄道:“您在路旁摆下茶棚是为了富贵镖?”
林东图仰天一笑,道:“是又怎样?”李玄摇了摇头,道:“恐怕您不止于此吧?”林东图哦了一声,奇道:“为何这样说?”李玄冷冷道:“您到这里若只为富贵镖,何必去受风霜之苦。嘿,凭您本事,直接追上威盛镖局的镖车,痛痛快快出手,他们岂是您的对手!而且那样的话,既痛快又可得镖,省事多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因此晚辈猜想你此行必有其他目的。”林东图点点头,道:“如此年纪,就有这份见识,不简单嘿嘿确是如此,老夫若要取威盛镖局的镖车,就凭徐仁峰那一帮酒囊饭袋自然阻挡不了我,更何况,威盛镖局的镖车自会有人去处理。我摆下茶棚,只是要找我想要的东西。”李玄不解道:“您想要什么?”林东图淡淡道:“凡有江湖阅历的人都知道威盛镖局的镖车,只是富贵镖乱局中的一颗棋子。嘿,虚虚实实的富贵镖,或藏有真镖,但其真正目的不过是扰乱江湖而已。而我想要的东西,正是一个更乱的江湖哈哈江湖大乱。”
段啸天听得糊涂,但听林东图一语道破富贵镖的玄机,忍不住问道:“更乱的江湖,为什么您如何断定威盛镖局的镖车是颗棋子?除了这颗棋子还有什么?”
林东图不屑道:“我自有知道的方式。”李玄见段啸天满脸尽是失望之色,其实他自己心中何尝不充满疑惑!但他知道,林东图绝不会说出真相,因此也不再追问。略略沉默,李玄才又淡淡一笑道:“前辈要找的东西,该是在这充满玄机的松林中吧对了,您必定早知道燕无敌会到此处。”林东图闻言道:“这又是你猜想的?”
李玄点点头,道:“若我猜的没错,与你同到关中的伙伴绝对不会少于两个人吧?”
林东图哦了声,问道:“哪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