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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这才稍安。

    司马南纵马离去,甚是突然,让郑平诸人始料未及。

    他们望着司马南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不由一沉,满脸戒备地看着花蝴蝶。花蝴蝶不明白司马南为何突然离去,可她与司马南这番剧斗,内力已消耗大半,只感觉握在手中的双银锁链有如千金之重,见郑平诸人满脸戒备看着自己,心下荡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慌张。

    花蝴蝶深吸一口气,强装着若无其事,缓步走到自己的白马前,拼尽全力一跃而上,却故意不急着催马离去,而是低头整理了一下皱乱的衣衫,又从容的梳理了一下马鬃。

    郑平诸人愣愣在原地,看着若无其事的花蝴蝶,俱都不敢近前。花蝴蝶瞧得清楚,心下暗道侥幸。她面沉如水的看看郑平几人,冷然问道:“司马南为何离去了?哼,谅你们也不知晓。若他还有命回来,替我转告一声,他极力收留谢木青之事,我帮定然不会罢休,他若主动将其交出来,我们还可以做个朋友!”言毕,纵马离去。

    李玄见花蝴蝶纵马远走,郑平诸人对着她奔远的背影乱骂几声,也都上马疾驰而去,心下不由暗笑,转身欲相邀段啸天回店内复饮,却见老者从店内缓步而出,似笑非笑的站在店门口向远处望去。老者此时心情似乎好些,背负着一双大手,身躯挺拔了许多。李玄见他与先前坐在店中角落时,精神气势判若两人,不禁纳罕,心道:“天下混乱,世间是非渐多,能人异士怕已不再甘心寂寞,皆都趁势重出江湖。眼前这位气势非凡的老者,或正是其中的一位吧!可是,他到底是谁呢?”

    他心念甫毕,伸手去拉段啸天的手,岂知与他右手相握时,才发觉他竟是一手冷汗。

    段啸天被李玄将手拉住,慌忙轻轻一甩,尴尬一笑,叹道:“兄弟且等,你看看这老者这老者一直站在店门口,身形稳凝,神色苍然,恐有古怪吧!这个咱咱先等等再入店内!”李玄听他说话磕磕巴巴,不知原因,微微一愣,正欲问何故,却见站在石阶上的老者面上笑容渐渐隐去,望着远方,微有萧索的之意。

    老者向着花蝴蝶远去的方向凝望片时,似乎下了决心,眸中蓦地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紧闭的嘴角莫名的冷冷一笑,突对散落在店前的十几人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

    店前这十几人何时到来的?李玄见这些人身着黑衣黑裤c魁梧彪悍c人人头戴范阳斗笠,举手投足间,威猛异常。这些人岂不正是在茶棚向卖茶老者打听客来喜酒店的黑衣人么?

    为首的那个黑衣大汉见了老者的手势,毫没犹豫,几步到了石阶下,微微一躬身,似乎在低声请好。

    李玄虽看不清黑衣大汉的容貌,但见他身形稳健,步履轻捷,举手阔步间刚劲有力,让人一见之下,便知是个外家功夫的好手。他心下惊奇,不禁与段啸天对望一眼,转头见老者似在向黑衣大汉叮嘱着什么。黑衣大汉听了,不住地点着头,最后匆匆回身到了拴马桩下,扯过一匹青灰色的高头骏马,唿哨一声,其余十几人闻声纵身上马,又远远地对老者双手一拱,这才向着花蝴蝶消失的方向极力奔去。

    老者见黑衣大汉一行纵马离去,缓缓回到了店内。李玄见店前店后,再无异状,便与段啸天也回到店内。店小二见众食客复归,连忙重新续水上酒,不消片刻,气氛渐渐喧闹起来。

    李玄与段啸天在原来的酒桌上重新坐定,环顾四周,见适才围观司马南与花蝴蝶打斗的食客,已散去些许,一老一少中的老者依然坐在店内角落,但先前若定的神情,已荡然无存。

    段啸天怔怔地环顾一下店内,似乎满腹心事,整个人也沉默起来。李玄见他也变得判若两人,心下感到奇怪,又不便多言相问,只一个劲儿与之对饮。二人杯酒往来,过得片时,已将十几斤高粱烧与五六斤牛肉吃尽。段啸天四五斤烈酒下肚,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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