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朝露的笑脸,李慕南心中暗恨,但依然保持着平静。“这是怎么回事,何朝露你给我个解释,莫非你要食言不成?”说着,将信递了过去。
何朝露接过信后,展开观看,接着就笑了起来“呵呵,我儿真的成功了,我就知道云儿肯定能行。”拿着信怔怔地看了半天,抬起头来,面容一整道:“好,我今天就给你个解释!这封信我早已备好,只等我儿成功时送出,你安排的那些个监视之人,我早就发现了!既然你李慕南可以在协议之后另加条件,那我怎么就不行,这怎么能说是我食言呢?”
李慕南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能够定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何朝露也不答话,而是伸手入怀,然后一抖手,一片羊皮向着李慕南飞去。伸手接过羊皮,李慕南定眼观瞧,一看之下,双手便情不自禁地抖了起来,紧接着面现红潮,呼吸也变得异常粗重。这一刻,整个大厅连同外面的院落都突然之间寂静了下来,只有那一下一下的呼吸声传出,充斥了这一方天地。
过了好长时间,李慕南慢慢恢复了回来。何朝露见状,说道:“食言之事,我还不屑去做,我所要的,只不过是还我儿自由而已,他已被你李家,犯人般关了十六年了,再多一天我都不想看到。你李家别的庶子我管不着,但是我儿,不行!”
李慕南虽是恢复了平静,但是注意力仍然还在宝图上面,何朝露说的什么他并没有细听。又过了半晌,李慕南才将宝图收入怀中,叹息道:“万万想不到,这半张图,你竟然也是随身携带!好勇气,好魄力,好心机,我李慕南还从未服过人,但对你,我却是心服口服。”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现在就将图拿出,就不怕我杀了你们灭口吗?”
何朝露闻言笑了起来,晃了晃手里的信道:“你可以赌一下,如果成功了,你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可要是失败了,你也应该知道一个九脉之境的人会有怎样的破坏力。”
“不错,我是赌不起,可这两年要是消息外泄,我李家一样面临灭顶之灾。叫我如何放心你们离去?”
“我与何成住在翠屏村中,你们可以派人跟随,但云儿和摘星却要离去。两年之后,你将人撤走,从此我们四人与你李家再无半点关系。”何朝露叹息一声“哎!要不是担心你们父子相残,以后会对云儿心境有所影响,凭着云儿现在的武功,我又怎会如此迁就于你?”说罢,起身向外走去。
李慕南默默思索着何朝露的话,太上长老与李斌来至身前都没发觉。“小南子,事情如何了?”太上长老的问话将他惊醒。李慕南见两人回来,定了定神,接着将刚才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说道:“取丹之事就有劳太上长老带领一众长老前往,至于何朝露,随便派几个下人跟去伺候就是了。”抬手止住了正要发问的李斌,“她如此做法,李云绝对已经定脉,我们不可再多生事端了。”说罢三人分头离去。
翠屏村,李府之内热闹非凡,何朝露这次带了两个丫鬟,两个小厮前来。刚开始时摘星还担心不已,以为主母要将自己换掉,让别人伺候少爷。但随着这四个下人都唤她叫“少夫人”,摘星顿时就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了起来,心中也是五味杂乱,有喜悦,有不安,有不解,也有失落和惶恐。
随后几天摘星患得患失起来,时不时就沉思走神,小脸之上时而欢笑,时而忧伤。何朝露看在眼里,笑在脸上,却丝毫不做解释。何成一天到晚都和平常一样,就像不知此事一般。只有李云最为高兴,看着摘星,脸上神色暧昧得很。
随后几个月,一家人终于过上了一直所盼望的幸福生活,家中欢笑不断。摘星也是渐渐接受了这个“少夫人”的称呼,只是照顾少爷的活,从来不假人手。李云每日打拳感悟,对力道入微的感觉日渐加深。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