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忙应了一声是。段虚洲也跟在陈宝德身后细细听着屋子里的动静。方才明明裴侯是说话了的,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是被自家主子压住了?
段虚洲无限脑补自家主子把人高马壮的裴侯压在身下
“你们先下去歇着,明日明日早朝就不上了吧。”赵祯似是犹豫着道,段虚洲蹲在门外用力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果真如此!真真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怎么说陈宝德与段虚洲能耍到一起去呢,就是这么回事,这两位都是脑补天才。
“是。”
陈宝德连忙应了声,刚想要再问一句陛下是真的不上早朝了吗,就被段虚洲二话不说拉到一边去了。
陈宝德摇头晃脑地给底下地侍卫安排了住处,又严令了跟来的诸位侍卫今日看见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然后晕晕乎乎被段虚洲拉了回去。站在当地僵住的诸位侍卫又不是傻子,事关陛下龙威,谁说出去谁是傻子!
外面陈宝德刚刚走,裴樾就撒了欢抱着赵祯不放了,赵祯难免头疼,摇了一把裴樾道,“你到底醉没醉?没醉去洗个澡啊!”
“没醉!”
裴樾斩钉截铁。
赵祯仰头望向床顶,好吧,没醉。
裴樾躺在赵祯身边似是安分了许久,赵祯微微斜着身子,把裴樾往怀里揽了揽,想着以前裴樾小时候他也这样抱着他睡过觉,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孤寡皇子,清冷的很,裴樾还是个熊孩子。
阿年裴樾十二,半大的孩子。当时靖北候世子夫妇双双在北境身亡,靖北候奉旨镇北,整个侯府就留下裴樾一个孩子,谁能想到老靖北候牵着的那个请自己多多照顾的孩子,竟成了自己一辈子的包袱。
可是赵祯的回忆卡在了这个地方——
他默默收回了伸手去揽裴樾肩膀的手,因为赵祯发现,现在裴樾比自己壮了,他伸手压根揽不住裴樾的肩膀了。
赵祯这一收手,就离开了裴樾的身边,裴樾似是觉得不大习惯,大手一揽,就把赵祯满满的揽进了怀里,下巴抵着赵祯的额头微微摩挲,胡茬在赵祯的脸上微微划过,引起了一阵轻微的刺痛,赵祯微微皱眉,却没有推开。
两人就这样将就着睡了一晚。赵祯自打登基以来还从未睡过如此长的觉,一转眼就睡到了日上三竿。反而是裴樾在军营里作息时间稳定,天蒙蒙亮就已经睁开了眼,只是这一睁眼,可不得了了!
陛下在自己的怀里!
大齐的陛下在自己的怀里!
昨天把自己赶出宣德殿的大齐祯帝陛下躺在自己的怀里!
裴樾一时间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他禀着呼吸偷偷看了眼赵祯,却发现赵祯还在熟睡,全然不觉。他想掀开被子偷偷下床,可是却发现赵祯的腿被自己夹在腿间,轻轻一动,他便会微微皱眉,裴樾一时间真的是要哭了!他咬着牙关横下心轻轻放开了赵祯,却发现赵祯又没意识地往自己身边蹭了蹭!
这一蹭可不得了了!
赵祯觉得自己的小兄弟快要顶到陛下身上了!
哎呦喂,简直夭寿!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看见了小先生的绝笔遗书,然后和赵翔喝了酒,然后在自家府门口看见了陛下,然后呢?然后呢?
糟了,断片了!
裴樾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小兄弟乖乖睡下去,然后才抽出精神看赵祯,这一看可不得了了!陛下皮肤白皙,相貌清俊,闭着眼睛都是个十足十的美人,一头墨发散落在床上,本来好好的一个清俊帝王,霎时间就变成了一个沉眠的妖孽。裴樾偷偷咽了口口水,伸手把赵祯的头发理了理,又暗自把身子往赵祯身边挪了挪。
然后,裴侯大人就看见了陛下的锁骨,微微敞开的衣领下若隐若现的皮肤,裴樾当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