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瞎说,尽做这些妖哄我们这些小老儿耍!”
那人还要再说,却被人在背后拍了一把,转身一看,竟是巷子口的算命瞎子来了,他起身扬了扬手上算命的招牌道,“前尘往事,何必再提?莫要误了眼前。”
那人笑道,“算命的,你说我说的事有过没有?他们都不信!”
瞎子竟也笑了,几根山羊胡子乱晃,“信了如何,不信又如何?百年之后,不过一把黄土,竟也误了这些世间痴儿。”
那人笑了,“你这瞎子倒是好笑,没的又在这儿糊弄人,算不出来也就罢了,还诳我。”说着摆摆手,歪着嘴不屑地向着瞎子笑了几声。
鬼神之事向来不好说,旁边的老汉们也只不过跟着讪笑几声,不要落了话友的面子罢了。
那人似乎也觉得无聊,笑着拍了拍算命的笑道,“你这人倒也好笑,来了什么也不说就拆我的台,快说说,今日为何来了,好几日都没有见到你了,莫不是家里揭不开锅了?”
算命的拍了拍衣襟笑道,“我今日是为解春梦而来。”
“哈哈,哈哈!你说什么,解春梦?没想到你这么正经的人,竟也说出这般话,莫不是个老君子?”
此话一出,旁边的人纷纷笑了,直震得树上叽叽喳喳的麻雀一齐飞了。
又有一人笑话道,“算命的,冬天都还没到,你就解上春梦了?”
算命的竟也不恼,仍笑着道,“人生百载,不过一场春梦,我解的,乃是命。你们这些只知酒肉的俗人,自是不懂。”说话间还神秘兮兮地笑了几声,颇有些高深莫测,简直如同半仙儿一般。
“哈哈,你说的有理!算命的,今日免费算卦不?”
几人笑闹间,竟又过来了两匹马,马背上插着靖北候的旗号,转瞬即过。
徐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门口,手里仍揣着他的小茶壶,呆呆看着方才过去的两匹马,嘴里喃喃道,“看来裴侯是真的要回来了,这天,要亮了。”
方才打马而过的两份折子,此时都已压在了齐祯帝的案头,陈宝德战战兢兢地站在齐祯帝身侧,一句话也不敢说,只低着头偷眼瞄着齐祯帝的脸。这做奴才难,做陛下的奴才,更难!
“宝德,我们裴侯要回来了。”齐祯帝放下手中的折子,呵呵笑了两声,神色间颇为喜悦,陈宝德忙堆了一脸笑意,“是。”
“他府上这些年没有主子,怕是有些荒废了,下令工部谴几个人去好好修葺一番,银子就从朕的私库里出吧。”
齐祯帝只看着裴侯刚刚送回的折子,目光流转,嘴角泛着浅浅的笑意,“如今还在靖北,也不知何时能回来?”
“侯爷定会尽早回来的,陛下莫要忧心。”
“朕倒没有忧心,就是有些,有些记挂着罢了。去的时候不过十八,尚未及冠,匆匆五年便过去了,这番回来,不知长成了什么模样。”
“侯爷自是更英武俊朗了,陛下见了定会欢喜。”陈宝德笑着附和。
“这还用你说?”齐祯帝将手边不知是谁送上来的折子顺手甩了出去,直打在了陈宝德的脚下,陈宝德连忙俯身捡了,笑道,“陛下尽管说奴才便是了,气大伤身,莫要气坏了自己。”
赵祯闻言又扔了一个折子,有些恶作剧一般地笑道,“你胆子怎么这样小了,怕什么!”
陈宝德笑道,“陛下现今是皇上,奴才伺候的时候自然更该尽心些,呵呵。”说着干笑了几声。
“说的好似我打压了你一般,宝德,昨晚上和小段耍的怎么样?他,他那个怎么样?”赵祯低头贼兮兮地道,一下子皇上的龙威都丢到了天边儿去了。
陈宝德从小面子薄,闻言一下子整张脸便似着了火一般,喏喏半晌道,“他,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