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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未睡沉,耳听屋外风急,一声赛过一声,心中越发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那多尔衮现在怎么样?追风双蹄踏下,按道理血肉之躯绝难苟活,当时落入我们眼下的境况也确实如此,多尔衮口鼻鲜血直涌,一张脸瞬间就变了样。可是世事终归难料,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一个意外呢?临走之时,岳乐一刀使追风毙命,那时他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绝狠,以此看来,即使这时多尔衮尚未毙命,恐也难逃岳乐之手。

    即使心中再不安,时间也飞逝而过,天蒙蒙亮时,柴门依旧传来一阵轻响,正是曾刘氏送了丈夫出门的声音。我与济度不约而同都从床上一下子坐起,尚不明亮的光线下,他的眼睛炯炯有神。我们两人却谁也不敢再动。

    曾刘氏絮絮叨叨一番,送了丈夫出门,呼鸡唤鸭,打扫院子,一切如常。瞧着时候差不多了,我与济度这才出门去。那曾刘氏看见了我们,笑着说:“妹子,你们可是起了?昨晚风急,只怕是没有睡好吧?山里就是这样的,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一定像鬼哭狼嚎似的,搅得人睡不好觉。”

    我笑着说:“许是白日太累了,我们睡得沉,倒没有听到什么。”看了看地上,满地的落叶堆积,树杈横叠,都是昨夜发生的。心中暗惊,面上也丝毫不敢流露,只笑着说:“姐姐,我们出去透透气。”

    曾刘氏笑着说:“去吧,去吧,山里也没有什么新鲜的,就是空气好。”看着我们走,又笑着问道:“妹子,昨天你们的马怎么没有牵回来?”

    我心中一跳。正要说话,济度笑着说:“嫂子,昨天我们落下山崖后,那畜生就跑了,也不知道现在到哪里去了?”

    曾刘氏轻“哦”了一声,再不做他问,挥手让我们离开。我与济度在房前屋后转了几个圈后,直奔多尔衮的事发地点。赶到时。周围什么痕迹都没有了,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似的。

    心中疑惑,再一一查看,确确实实一点痕迹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岳乐所为,还是昨晚的天象所造。

    忐忑不安再回去,恰好那曾姓猎夫也回来了,正在吃饭。曾刘氏连忙招呼我们也坐下来。席间,那曾姓猎夫面上无异,说:“我听说昨天摄政王狩猎时从马上掉下来,受了重伤,今天一早就送回喀喇城了,这围场的戒严也都解除了。现在,你们可以到处走走了。”

    我面上风轻云淡地,只管夹菜吃饭。心中却砰砰直跳。瞧瞧济度,他更是沉着。故作惊讶地问道:“是吗?不是说摄政王是咱满洲的第一巴图鲁吗?怎会从马上掉下来呢?”

    “我也是听别人说地。”曾姓猎夫说。

    济度又笑着说:“既然围场地戒严已经解除了。那我们也不多打扰了。”看了看我。说:“她身体不好。这山里寒气重。实在是不习惯。等养好了身体。我们一定在过来看看哥哥嫂嫂。”见他这么说。曾刘氏虽然稍显惊讶。还是笑着说:“这山里确实冷清。你们住不惯也是常理。我们就不多留你们了。若是回去了养好身子。可要一定过来看看我们。”

    我忙笑着说:“那是一定地。”

    吃罢了饭。我们就告辞了。在附近买了两匹马直奔喀喇城。一来到佟吴格府上。济度就把佟吴格叫进了书房。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好几个时辰过去了。两人这才出来。

    虽然佟府与那县府并不远。可是眼下整个喀喇城中固若铁桶。多尔衮地亲信都到了。连阿济格也带了军队驻守在城外。我自然无法得知多尔衮地境况。也只有指望能从济度那里知道只言片语。谁知道济度一回来之后。就开始神龙见首不见尾。几天之后才告诉我。多尔衮活不过这个月了。

    他地话不假。顺治七年十二月初九。天微亮。县府就传出了多尔衮毙命地消息来。佟吴格开了门去。眼见路上军队穿梭来往。铠甲耀眼。气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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