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感觉自己非常的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不过想想这也对,任谁被连捅数刀也会感觉不舒服的。
如果放在以前,郭云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会有见义勇为直面歹徒的勇气,但当看到那张梨花带雨玉容以及如秋水般双目内恐惧的神情,他的感性最终战胜了据守了近三十年的理性,奋不顾身的挡在了被害者和歹徒之间。
郭云本身并不是那种整日坐办公室的公司职员,整日在矿场和工厂之间奔波练就了一身不错的体魄,然而身材上的先天性劣势让他在面对超过一米八的刺刀歹徒没有了任何的优势,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他倒地前看到受害者已经仓惶跑出了巷子。
郭云本来还担心受害者会弃自己而去,不过在意识恢复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此时的他已经开始幻想着那漂亮的女孩趴在自己的病床前等待着自己的苏醒,然后便是对自己以身相许。
或许是对美好未来的幻想让郭云重新有了力量,沉重的眼皮最终被抬起一丝缝隙,然而透过上下眼皮间的缝隙,郭云看到却不是医院洁白的房顶,而是一顶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帐篷。
眼前的情景让郭云有点无法接受,内心忍不住腹诽:“不是吧,就算医院的床位紧张也顶多住在楼道里,这怎么还搭起了帐篷?再说,像我这样的重症患者按照程序也应该安置在重症监护室,难道是没有人给我交住院费被赶出了医院?”
残酷的现实击碎了郭云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医院的医生,请求医生将自己送至医疗设施齐全的重症监护室,他可不想就这么英年早逝。
郭云现在虽然不知道自己身体确切的状况,但是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昏迷前就已经被歹徒连捅七八刀,这样的伤势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每耽误一刻钟便预示着自己距离死神更近一分,于是他奋力的扭转唯一能够活动的脑袋,想要找到门口的方向呼喊医生。
郭云第一次扭转的方向是帐篷的另一侧布幔,随后他又将脑袋转向另一侧,这一次他看到了帐篷的大门,一张被半卷起来的帘子,一缕阳光从被卷起来的部分照射到帐篷内。
透过照射进帐篷的阳光,郭云看到的并不仅仅是帐篷的大门,还有帐篷下面的土地,那并不是在城市内随处可见的沥青或者水泥路面,也不是室内常用的复合c木质或者大理石地板,而是成片的草丛,是那种有别于人工种植的野生草丛,这显然不是城市内应该有的东西。
有了第一个疑问后,郭云再次环顾自己所在的帐篷,最终发现自己居住的帐篷并不是市面上常用的帆布和合成纤维的帐篷,更像是用动物的毛编制而成,而且帐篷内除了他躺着的床铺外还有木制的桌椅板凳等简单的生活用品。
“大人,你终于醒了!”在郭云环视整个帐篷的时候,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端着一张木制的脸盆出现在了帐篷的门口c
“大人?”郭云对男孩的称呼有点茫然,这不是他用了将近三十年的中文,有点类似至大学毕业也没有过四级的英语,这个称呼就像英语中的“yl一rd”,更为惊奇的是他偏偏能够听懂少年的这个称呼。
“大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用不用我将巫医大人请来看看?”男孩将脸盆放在帐篷内的脸盆架上,然后走到郭云的面前关切的问道。
“我我这是怎么回事?”郭云语音沙哑的问道。
“啊,大人,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少年一脸茫然的问道。
郭云听到少年的询问才意识到自己使用的有别于少年的中文,于是想了想转换成少年所用的语言再次询问道:“我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你因为救伯爵大人用尽了魔力,导致魔力反噬,巫医大人救治了好久才将你救回来。”少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