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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总管对那种高深莫测的笑意再熟悉不过了,立即笑问:“打算怎么做”
“具体分哪五路知道吗”慕容云舒不答反问。
“知道。”钱总管将五条线路巨细无遗地一一陈述。
慕容云舒听完轻轻颔首,然后低眉沉思,半晌后抬头说道:“自从父亲过世后,慕容府就与道上的朋友疏远了,这不是好现象。”
钱总管闻言一惊,而后面露了然,脸上接着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狐狸笑,“的意思是”
“借这个机会,向道上的朋友打声招呼,联络一下感情。”慕容云舒说得甚是轻描淡写。
“好,太好了”钱总管拍手叫绝,“这招借刀杀人真高明,不费吹灰之力就向名剑山庄讨回了银子”
慕容云舒抿抿嘴,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喃喃道:“写信也是很费力的”
钱总管额上那两条花白的眉毛颤了两颤,嘴角动了动,终究只在心中叹了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姓慕容的,没一个勤快人,好在个个聪明绝顶c手腕高明,大事小事只需动一动手指便能摆平。大概,脑子好使的人,都懒得使手吧。
主仆两你一言我一语,一会儿话说一半,一会儿心照不宣,听得聂青稀里糊涂,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连总管说话都这么高深莫测,慕容府就没一个正常人吗
慕容云舒依旧当他是空气,吩咐绿儿准备文房四宝。
钱总管则好心解释道:“的意思是,把镇远镖局将押运白银千万两途径贵宝地的事分别告知那五条道上的朋友,哦,也就是山贼c地霸c土匪之类的,借他们之手取回那五千两白银。”
聂青目瞪口呆,“让山贼帮你们打劫”
“不是帮我们,是帮他们自己,那些银子,谁抢到归谁。”
“这对慕容府又有什么好处”虽然他想不到这样做对慕容府有什么意义可言,但据他有限的经验所得,某复姓女子绝不会做损人不利己之事。去掉不字,倒是她的一贯作风。
钱总管无力地摇,语重心长地说:“到底是没有商业头脑的年轻人啊,不比我们有智慧。”
聂青臭着脸冷含拍马屁就拍马屁,贬低别人做什么
钱总管似乎已经被他哼习惯了,见怪不怪地看他一眼,继续说道:“我们慕容府结交的那些山贼,都是很讲义气的,他们成功打劫镇远镖局之后,就会记得的恩情,下次我们慕容府的押车从他们山头路过时,就不会被打劫了,运气好,还能蹭上几坛酒。想当年我”
聂青懒得听他忆往昔峥嵘岁月,直接打断惊奇地问道:“你们还与山贼有交情”
“这有什么好奇怪,干我们这一行的,是人都能攀上三分交情。”钱总管特自豪地说。
聂青觉得自己简直出现了幻听
两人谈话间,慕容云舒已经把五封表达长期友好合作关系的信写好,交给钱总管,“即刻派人送去。”
“是。”钱总管领命离去。
慕容云舒揉了揉手腕,看向没有离去之意的聂青,挑眉问:“还有事”
聂青盯着她沉默了几秒,才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官匪不两立。”
慕容云舒一怔,道:“你想退出”
聂青嘴角颤了颤,幸好没说有他没我,否则就不可挽回了。“慕容府现在代表朝廷,与山贼来往,有损国威。”
“损国威与损国库之间,你会选择哪个”
“当然以国威为重”
“但我是商人。”商人利为先。
“你现在也是朝廷命官。”银监官能与丞相平起平坐,不容小觑。
“所以我替朝廷省银子。”顿了顿,慕容云舒又道:“据家父的经验所得,与山贼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