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点的一处木屋里。
陈华清走进村民的落脚点后便一直在观察,除了老人孩子们没有事做,其他人都在忙着。女人们有的在做饭,有的在摘野菜,男人们有的砍柴,有的去打猎从老农那听到的。整个落脚点显得井井有条,丝毫不见混乱。
很快,老农便出来了。陈华清上前问道:“老伯,木屋里是什么人”
“噢,是黄先生,就是他带着我们来到这个落脚点的。”
“大人,黄某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木屋里走出了一位儒雅的中年人。
“黄先生客气了。”
“大人,请进来说话。”
“好。”陈华清一行人走进了木屋。
木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中年人笑了笑:“条件简陋,还望大人海涵。”
“没关系。”陈华清找了把椅子坐下。
“不知大人来这有什么事”中年人问道。
陈华清打量了眼屋子后说道:“倒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一看村民们生活怎样”
“那大人看后觉得怎么样”
“不错,起码食物有着落。”
中年人摇了摇头:“此言差矣,大人知道这儿有多少人”
陈华清哪知道:“不清楚。”
“有六千余人,这还不包括老人孩子。”
“怎么会有这么多”陈华清吓了一跳。
中年人并没有回答陈华清的问题,反而问道:“请问大人名讳,现身居何职”
“陈华清,字善之,现为白杆兵主簿。”
“唉,那大人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说了也白说。”
陈华清有些好奇:“是什么问题为何不说说不定说出来我会有解决的办法。”
“大人真要听”
“听。”
“那。”中年人看了看陈华清身后的诸人。
“这些人能信得过,你就放心说吧。”
“来到这儿的人,只有少数是躲土匪的,大部分其实是躲田租的。”
“田租谁家的田租收得这么狠,逼得这么多人来这”
“郑家,这里人种的地都是郑家的。”
“什么”陈华清真没想到土地兼并这么严重。
“只要有人交不上租,郑家就会逼人借贷,最后越欠越多,这里大部分人给郑家种一辈子地都不一定能还清债。”
陈华清和中年人一番交谈后,对于这儿的情况也有了不少了解。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所有人对郑家是恨之入骨的,但摄于郑家长年积累的威严和强大的武力,只能选择逃跑。现在,他们需要的是名义上的允许和武力上的支持,名义是用来打破郑家的威严,武力是用来对付郑家家丁的。想到这,陈华清笑了,看来不论什么时候,当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时,阶级斗争便开始了。
“我能信得过你吗”陈华清盯着中年人说道。
“呵呵。”中年人倒是一脸平静,淡淡地说:“大人,只要你是为了这儿的几千百姓,那你就能信得过我。”
真是个有趣的人,“说说你的事情吧,我得先了解一下你。”
“在下黄诚,字应诚,曾考中过举人。”
“那你为何不去做官,还窝在这小山村里。”在明朝,只要你中举了,就意味着你有做官的资格了,君不见范进中举后都疯了。
“唉,这世道不适合我这样的人。当年张相大人张居正殚精竭虑,费尽心思往起扶这大明朝,结果还不是人亡政息。明王朝的根基已坏,何必陪着它送葬,只是苦了天下百姓。”黄诚倒是大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不过,陈华清一行人对这些活也不怎么在意,刘明声和亲兵们是土司武装,对明王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