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了轻伤的邪胤炎,先是去了医院包扎,他是怕了明月心疼她的大惊小怪,偷偷遛进了房门,纳闷的是没见人。
喝了点酒,有点涨,他慢悠悠地往厕所走去。
漆黑中,明月躲在厕所的角落里,小声地讲着电话,窃窃私语,“主人,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努力让炎爱上自己的。”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怪异,显然用了变声器,改变了她原本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很愤怒,嚣张又恶毒,大声地责骂着她:“爱上你?我听说他总是避着你,你在搞什么鬼,我花了一个月时间,把你改造成明月的翻版,你竟然还搞不定他,真是废物。”
明月攥紧了拳头,眼睛里迸射出仇恨的光芒。
昔日,她也是个千金大小姐,爹地的心肝宝贝,只有她这么骂人,从来没有过这么受气。
女人恶狠狠地威胁着她,“告诉你,是我一手打造的你,也可以亲手毁了你。”
明月咬牙,嘴上却乖巧地应着,“我知道,大小姐,我一定会努力完成任务的。”
她心里恨得要死,是她,让自己改头换面得了炎的宠爱,但是,也是她把自己推入痛苦的深渊,让她无法自拔。
邪胤炎每次柔情蜜意地说爱她,嘴里都唤着明月的名,她又气又恨,却只能笑靥如花地回一句我也爱你。
没有人明白她心有多痛,多受煎熬,更没有人心疼她的苦。
所有的苦,都只有她自己捱自己受,还要听这个大小姐的差遣和教训。
女人的声音如毒蝎般慎人,仿佛来自地狱,让人不寒而栗,“能完成最好,做不到我就毁了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是,大小姐。”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做到最忠诚。
战战兢兢地打完电话,头自己小孩子。
他尴尬地笑着,“小事儿。”
揽着他的人儿沉默了,强行拉开了衣袖,看见包扎一大块严严实实的手臂,忍不住就泪如雨下,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她哭得稀里哗啦,眼里都是心疼,“痛吗?”
男人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尤其是他心爱的女人。
看她心疼得落了泪,邪胤炎心几乎都被揉碎,一下子为自己的猜忌羞愧起来,他细致地吻干她的眼泪,温柔地安抚着,“小傻瓜,别哭,你脸上还有伤口,眼泪是咸的,会影响伤口愈合的。”
“我没事,就是小伤口,是医生太大惊小怪了,故意包扎得这么严重。”
他不停地安抚着她,却看不见她低着头的脸上有得逞之色。
东方泛起了鱼肚似的淡白色,接着,渐渐光亮起来;那白色像水一般漫向天空,一会儿整个天空变得透明晶亮。
天放晴了,从树林里望出去,一块透明的蓝天,像一张丝手帕,蓝天上停留着一些细碎而洁白的云块,像是纱巾上的花朵。
望着如画美景,明月只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有多想回去,回去见他一面,问他为什么不来找她搂别人入怀?
她心中有万千疑惑,却无从得知答案。
少女坐在盛开的樱花树下,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仿佛融入这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墨言在背后深深地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同她坐到绿茵茵的草地上,忽而一笑,言语中略带嘲讽,“在想他?”
被他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明月别过脸,不去看他,心中无疑是是记恨他的。
她没有做错任何,这男人凭什么为了一己之私把她关在这儿。
他也不恼,笑得风轻云淡,“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