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一个‘还’字,萧月和白二郎的身子突然一跃,凌空冲起。
白二郎凌空一个翻身,天海剑刺出,若如惊鸿,紧接着形式各异的暗器从他的身后击破风声向萧月飞去。
萧月手持泪星剑,见银光乍起,寒气扑来,便挥起手中的银剑,自寒影中斜飞出,犹如长虹天际,剑光交横,凌空中的她,力道也未消减。
但闻‘叮当’之声不绝,剑光,剑气,交错在一起,夜如白昼。双剑交击,龙吟声不绝,如雷霆闪电,剑气之威,当可惊天动地。
天海剑上下左右滑动,变化灵动自如,绵绵不尽,白二郎想到除去萧月便可控制中原,便下手不再留情,剑下力道,何止千钧?
泪星剑在萧月手中,每一剑都举剑迎上,待想全尽击出一招,却偏偏莫名其妙的失了准头,不听使唤,两口剑像是同炉所铸,互相生克。
白二郎手法极快,剑法又辛狠毒辣,每一招击出后便能全身而退,并没有不惜和对方两败俱伤的动态。
萧月持剑斜身,剑光如惊虹交剪,佳妙无比。她白衣翩翩,风姿更是宛如夜中的仙子,在黑暗中来回穿梭,躲闪着射过周身的暗器。
白二郎又惊又惧,反手满把银针,暴雨般洒出。
萧月轻笑道:“来得好!”弃下泪星剑,伸出双手举空划了个半圆,漫天暗器,如泥牛入海,没了影息。
又轻叱一声,暗器从黑暗中飞了回来,射向白二郎,没有人可以弄清怎么回事,只能看到萧月两只纤手在空中一勾,一引,一划,便有了那摄人的魔力。
暗器并没有打到白二郎的身上,但他的剑却已脱手,脱手的天海剑发出几道青光,在夜中闪了闪,便消失了。
白二郎也没有瞧见怎么回事,他只觉得有股奇异的力量凌空传了过来,握剑的手如遭雷电所击,麻木起来。
萧月停住了手,笑了笑道:“天海剑神剑不过如此,有了泪星剑的你不也一样,现在你可以退出中原了吗?”
白二郎木立着,不说话了,突然躬一躬身,飞天而去,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地下的郑天龙忽然长身而起,追了出去,口中仍喃喃道:“药丸,药丸”
萧月右手一挥,他又倒在泥土下,就这样平平的摔下去,干燥的泥土带着枯叶的气味。
郑天龙又支撑地爬起来,继续向前跑。
萧月右手右一挥,他又倒在地下,这一次,他没有起来了,也没有动,他脑袋似已成空,不愿去动,不愿去想。
萧月慢慢走了过来,静静的瞧着他,从他身上垮了过去,俯视着他。
突然,她又挥手,泪星剑被奇异的吸了过来,飘在她手中。
‘噗’的一声,泪星剑紧贴着郑天龙苍白的脸插入泥土,血,沿着剑身滴入泥土。
萧月嫣然笑道:“这就是你的剑,举世无双的泪星剑。”
郑天龙没有动,连眼睛都没有眨。
英雄末路,这种悲哀本事最令人同情和可惜的,却也是时尚最无可奈何的悲哀。
萧月目中又闪动着一丝笑意,道:“你想死也容易,没有人会可怜你,同情你,甚至为你悲哀,因为你只不过是一个浪子,你若死了,很快就被野狼野狗吃掉,只剩下一堆白骨。”
郑天龙还是没有动。
笑意又道:“就为一个女人,值得吗?你对她怎样,她又对你怎样?你连猪狗都不如,简直是个废物,废人。”
郑天龙突然张开口,咬住泪星剑,血,又沿着剑锋流了下来,他的牙齿在颤抖,脸上的肌肉在跳动。
笑意冷冷地瞧着他,笑道:“你是不是很想杀我?你可以站起来,你若是想自己了断,我也绝不阻你。”
剑锋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