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棚子指给我的那个洞,一时间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想突然意识到这个小黑洞仿佛和我们刚刚在那塌陷的墓室当中云藻木门旁边的石壁上发现的黑洞相似心里稍稍有点起疑,难道这个黑洞也是用来插鬼棒槌的
见我愣在原处,棚子知道我肯定是在思考着什么,也不敢贸然打断我,只能干巴巴在旁边看着。何琳琳正在我脚下的方位,见我突然不作声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便伸手拉了拉我的腿:“老杜”
“啊”我从沉思中缓过来,低下头看着漆黑中的何琳琳的脸,在微弱的光线下,何琳琳的脸朦朦胧胧,有一丝白皙,又有一丝妖艳
何琳琳问:“怎么了,想什么呢”
我将大致情况和她们三个说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猜想也说给了她们。何琳琳说:“按理说,鬼棒槌不可能同时在一个地方打开两扇门,古代的工匠们都很聪明,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关系的如果两个锁用的是同一把钥匙,那这墓室的安全性起码下降了一半以上但是”何琳琳说道这里停住了,她昂起头看着我,虽然黑暗中我看不太清楚她的脸,但我却准确的捕捉到了她的眼神,我突然觉得她的眼神很清澈,很深邃,很温柔
何琳琳说:“既然这个洞和那扇门的洞是一样的,我们姑且就试试看吧。”
方红制止道:“还是不要贸然行事,这古墓中机关重重,第一个洞虽然是打开了门不假,可老话说兵不厌诈,万一这个洞是用来开启某种机关的,咱们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根本来不及躲闪,一旦触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棚子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向我,方红说的不无道理,但方红说的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却并不大,我粗略的估计被了一下,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远不到十分之一,但现在我们的处境却已经非常危险,因为下面无路,要想出去,只能从这上面想办法,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试一试这黑洞到底是不是用来插鬼棒槌的
于是我对方红说:“遭遇危险的概率也有,但却不到十分之一,退一万步来讲,为了能够活着出去,我觉得我们用这十分之一的概率来冒险是值得的”
方红想了想,觉得我说的在理,棚子说:“干大事儿千万要不拘小节,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注定一事无成特别是这干革命,要胆大,还要心细,疑神疑鬼可干不好党的工作重心是什么以阶级斗争为纲,其余啥的都是目,千万不能忘掉阶级斗争,咱们作为新时期的好青年,一定要在党的领导下,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现在我们所做的,别看是些个挖坟掘冢的勾当,但咱一不偷,二不抢,也不要墓里的东西,咱的主要目的就是将这之风吹到幽王的古墓里,帮着他普及一下当今的环境和思想,让他认识到与人民为敌是没有好下场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老杜”
我点点头,要是论讲革命理论,棚子绝对在我之上。当年在东北插队的时候,我俩经常犯一些“无组织无纪律”性质的小错误,没少被村小队叫去进行思想教育,那时候棚子在洗脑方面就表现出了一定的天赋,经常说着说着,村支书就被我俩带到沟里去了
何琳琳说:“你们也别动不动就阶级斗阵,中国的社会马上就要变样了,邓小平是一个有远见的领导人,我想咱们的工作重心马上就要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了”
当时本以为何琳琳随便说的这么一句话,且不想这一年的年底就召开了十一届三中全会,果然被何琳琳说中了
我们闲话少说,我让棚子从登山包里重新将那根黑黝黝的鬼棒槌拿了出来,棚子将鬼棒槌递到我手上的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一时间竟然觉着,那个黑眼就是为了这个鬼棒槌而量身打造的
索性我也不再多想,我屏住呼吸,将鬼棒槌慢慢沿着那个黑眼插了进去,那黑眼不大不小刚刚好容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