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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眼瞄准,而瞄准的方向,正是我与嬴政所处的位置。

    _上,与床事的行为无异,那散发着龙涎香的身躯伸手紧紧地扣着我,将我护得紧。我睁开眼眸,望着上方他俊美霸道的脸容,轻声说:“政,你不要紧吧。”

    眼眸,静静地看了我片刻,兴许是察觉与我而今的姿观,便霍得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拉我进了屋。

    方跨入房门,便又听至悲惨的嘶吼,下意识地往后一望,果然细密地宛若暴雨梨花的箭雨,在森森夜色中又一次恐怖地朝我们袭来,夹带席卷着难闻的血雨腥风。政一拉半扇门板,与我躲于其后,只听“噔噔噔”羽箭迅猛有力的刺入我身后门板的声音,神经紧绷,犹为的毛骨悚然,生怕一个不小心那羽箭便穿破了木门,直刺入血肉。

    蔚染冷漠却又有些许温情的目光朝我投来,蓝瞳眼眸闪着淡光,似在担忧着我,在见我被嬴政拥在怀里后,又生生地别过脸去,不再看我。

    饶是情势所迫,嬴政只关上了半扇门,与我同时匿身于后,而另外半扇门却是通明洞开,而花信与蔚染此时也同在屋内,射偏的羽箭宛若急雨,一支一支以极快的速度擦过我们的耳边,呼啸着向他们袭去。

    他们皆飞快地拔出剑,旋转着抵挡羽箭的攻势,我本以为以他们的功力,这一劫并不难渡过,岂料到花信却脸容惨白似雪,双膝跪地,口中猛吐鲜血,在地上染过一抹殷红凄厉的色泽,怕是旧疾发作,抑或是方才替我引走容月时,受的伤却隐忍不说出。蔚染护到他身前,问他是否安好,听他应一声,便无心再与他交谈,专心应对飞至身前的乱箭。

    过了一阵,箭袭攻势停止了,蔚染当下放下剑,默然的走至嬴政身前,两人沉默对视,他又沉眸思索半刻,方才躬身跪下,冷声道:“吾等愿意归降,望陛下平息战火。”蔚染最终的决策,有一些是因为不想让我夹在他与嬴政之间为难,有一些是因为花信的病情刻不容缓,须即刻就医,而更多的是因为,他不想再见到更多的人牺牲,不论是己方还是敌方。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应是清楚,招降,寡人可以放过那三千以至后来达到六千之多的将士,但是……”他眯起黑眸,加重了三分语气道:“寡人要从你身上取走一样东西。”

    蔚染冷漠地凝视着他,会意地应允道:“在下晓得。”

    两人便同时高高地立在高台之上,任凭狂烈的夜风绞乱他们飞舞的长发和宽大的锦绣衣衫。夜色下,政的黑眸是孤傲和霸气的,闪着不可一世的光芒;蔚染冰蓝色的瞳孔,冷漠无方,淡定自若,静静地看着台下众人。两方人马皆弃掉了手中的刀剑,看这样的情形,他们便都晓得了晓晴楼招降了。

    漆黑的人影中,不知是谁低声咆哮了一句:蔚染,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叛徒!随即引颈自刎了,他鲜艳的血印在略微惨白的地面上,流到了好远好远……

    随后又有几十人纷纷效仿,皆引剑自杀,蔚染站在风中,脸上没有表情,冰冷的瞳孔中竟也没有一丝动容,他十分清楚几十人的命与几千人的命,孰轻孰重。

    然后,他淡淡地将视线转向嬴政,轻缓地说了一声:“你可满意了?”嬴政不语,他便又继续说道:“论残酷,我不如你。”

    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的兄弟惨死,背负一世骂名,换得他们勿需枉送的性命,何乐不为。可政不同,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手握着天下王权,又岂会懂得珍惜卑如草芥的士兵的性命。

    他默默地朝我望来,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上写满了决绝与坚定,有那么一瞬间,我竟觉得他冰蓝色的瞳孔里,尽是难以磨灭的忧伤与无奈。而后他果毅地单膝跪下,对着嬴政道:“陛下,是我履行最后一个承诺的时候。”

    =:个男子,他淡淡地道:“寡人赐你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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