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地关押在黑暗地地牢中。也不知是过了多少日。司镜每天都会为我送饭。解下我地手铐。趁此时间。与我说上一些话。大部分是关于蔚染地近况。等我吃完了饭。他再替我铐上镣铐。
我不怪司镜如此对我。毕竟他还是太宸宫地人。晓晴楼地楼主。能为我做到这份上。亦没让我受什么苦。我已是感激不尽。被囚禁地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思考着蔚染地事。我在重新考虑司镜对我说过地话。若是能重见天日。若是能摆脱魏国公主地头衔。蔚染。这个男人或许会是我今生地选择。
纵然说我一意孤行也罢,一生中能为爱你而付出性命的男人,能有几人,错过了也许就不再有了。蔚染不愿见我,大抵是猜到了我会对他说什么,觉得我是为了报性命之恩,才愿意屈身与他,其实不是的。
一根匕首斜斜地擦过我的耳际,直插入我身后的墙壁,左耳廓上方的软骨被生生地削掉一块,血溅横飞,痛得我龇牙咧嘴,还未看清来者何人,栓定在墙上的左手又被划了一道三寸长的伤口,血肉外翻。
“李生,你——!”话未说毕,一个巴掌又甩在了右耳上,痛得我阵阵耳鸣,几欲以为自己被打聋了。“我怎么样?”他拔出插在墙上的匕首,用刀尖调弄着我的脸,猛地用力,一道血光又喷射出来,在我脸颊上划过一道深深的印痕。
不知为何,脸上那道伤痕隐隐毒辣地疼痛,宛若腐烂般伴随着剧烈痛感,匕首上有毒!我看见李生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诡笑,唯一的反应是,我被毁容了。
“李生,究竟为何这样恨我?”我双手双脚都被死死地固定着,怒瞪着他,此刻只能不停地引诱他说话,拖延时间,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他泯然一笑,将白刃在我眼前晃了晃,道:“这样,渐离就再也看不上你了。”
不出我所料,他果真是断袖,并且深深地爱着高渐离,然而他的爱太过于令人恐怖了,那是近乎毁灭一切威胁的决断之爱。我夸张地笑了起来,不错,是为了激怒他,激疯他,“高渐离有什么好的,除了长得清秀俊美,待人温和之外,根本就是个伪娘,哪里会有我的四龙子好。”心中默念,权宜之计,渐离莫怪。
他眉毛一挑,刀背轻轻划过我的侧脸,道:“你不喜欢他?那你为何与他如此亲密?”我大声笑道:“亲密?会吗?与他亲密的人,还大有人在吧。难道你不知与他青梅竹马的椒图,来看过他,还与他过了一夜么?”挑衅的眼神,冷漠地盯住李生,我缓缓地勾起讥笑的唇。
李生的眼神明显错愕起来,思绪被我激得有些错乱,抱住头胡乱喊着:“椒图?哪个椒图?”我进一步得逞,轻声而暧昧地说着:“还会有哪个椒图?自然是渐离最爱的女人,我亲眼见到那夜,他们还行了房事。”最后半句话,我特别加重了语气。
“你胡说!”匕首又架到了我的颈上,他疯疯癫癫地谩骂着椒图的名字,我不屑地盯住他的眼,幽幽而低声说:“渐离,不会爱你,因为你是男人,他也是男人。”这一计,唯独苦恼的是把渐离那一对小情人都给得罪了,不过,为今之计,还是明哲保身要紧。
他发疯得胡乱使力,将抵在我颈上的匕首,更加用力地按进来,锐利的刀刃将我的肌肤割裂得血流错落,我仰起脖颈,以防他再用力,便将我的头给切下来,这可不是好玩的,心里默默祈祷着司镜,快来救我啊。
虽然司镜下身瘫痪,不过既然还能在这种半身不遂的情况下坐稳晓晴楼主的位置,能力应也是不可低量的,对付李生这畜生绰绰有余。
李生在地牢里踱来踱去,时而自言自语,敢情是被我逼疯了,头脑还在错乱着,哪些是真真假假。“哐当”一声,一件书简自他的兜里掉出来,我眯起眼仔细地辨认上面的字,这分明就是蝶画写给渐离的情信。我终于明白,为何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