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她时,就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
“对,就是这种感觉,没来由的熟悉。”女人问:“姑娘,我们认识吗?”
久姚沉吟片刻,柔声回道:“不认识。”
“不认识吗?”
“嗯,不认识,这是我十几年来第一次来亳城。”
女人有些失落:“那还真是这样呢,我和夫君从小就在亳城长大,也没去过别的地方。”
久姚心中一震:“你们从小就认识?”
“是啊,我们两家是邻居。”
“所以你们是青梅竹马?”
“是的。”
久姚只觉得眼底泛酸,垂眸喃喃:“十生十世,从青梅竹马到携手辞世,果然c果然”
“姑娘,你在说什么?”女人诧异的看着久姚。
“没什么。”久姚回神,将手中的扇子递给男人,“请为我题字吧,夫人的手艺真好,这扇子做得精致,我买下来。”
夫妻俩高兴的交换了目光,男人询问久姚:“姑娘想题些什么字?”
久姚娇柔浅笑:“就题一个字——挚。”
男人稍有些不解,大概是从前的客人没有只题一个字的,就算有,也多是什么“吉”“祥”“寿”“福”,这个“挚”字,是有什么含义?
男人想了想,大概是这姑娘心里藏了个重要的人,名字里带个“挚”字。这是客人的,他自然不会问。蘸了黑漆的羽毛笔在丝绢扇面上认真的滑过,一个“挚”字完成。
“姑娘,题好了。”他双手把扇子递给久姚,“漆还没干,姑娘小心别碰着,刚才说要便宜卖你的,给我三个贝币就好。”
“嗯,谢谢。”久姚接过扇子,将三个贝币递了过去,转身要走。
“哎,姑娘等等!”女人叫住了她,“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可方便告诉我吗?”
久姚驻足,回眸浅笑:“久,我叫阿久。”
“久阿久是个好听的名字。”女人问:“姑娘,我们真的不认识吗?为什么我和夫君都觉得见过你呢?”
“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久姚喃喃,余光里忽然瞧见朝她走来的虞期,她扯开唇角,粲然一笑:“相逢即是有缘,往后也许还会相见。我祝愿你们白头偕老,生生世世都是恩爱夫妻。”
“多谢姑娘的祝福,姑娘慢走。”
“嗯。”
久姚朝虞期走去,回头的这一刹那,泪水汹涌的溢出眼眶,满世界都被模糊的水色晕染。
前尘过往早就消退了,纵然她遇见了故人,可转世后的那人早已不再是曾经的那人,就算遇到了又能怎样呢?
真的只是萍水相逢罢了。
她所认识的故人,不是他们,而是那些被刻在青铜甲骨上的一个个名字,是那些传颂在百年悠悠里的一则则奇谭。
可是,扇面上那渐渐被风干的“挚”字,一横一竖,一拐一转,和伊挚哥哥是一样的啊!
不管怎么说,伊挚哥哥,妺公主,你们终于获得幸福了不是吗?如此相忘于江湖,各安天命,也是不错的吧。
走到虞期身前时,一只温暖的手抚过她的面颊,为她抿去脸上的泪。
久姚将扇子呈给虞期,哽咽的说:“我遇见伊挚哥哥和妺公主了,妺公主做了这扇子,伊挚哥哥题了字。你看,这字和伊挚哥哥的字体一样,一模一样的”
“久久”虞期用一只手圈住她,心疼道:“不要难过,我不想看你难过,我想看你笑的样子。他们在这太平盛世过的好,你应该替他们高兴。久久,笑出来,别让我难过。”
久姚抽抽鼻子,在虞期怀里点头。
她怎么能让虞期难过呢?她不会的。就像夕儿曾说过的那样,她们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