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眼睛,急忙低下头去,低声道:“安钢自然是绝对忠诚于公主的。请公主放心!”
青衣老者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瞬即消失不见,淡淡虚扶道:“如此甚好!秦大人,不必如此拘礼。”
就在这时,青衣老者目中一动,奇道:“不好,怎么这时候还有人会来这里?”
那彩衣公主拓枝与秦大人齐齐一惊,秦大人面色霎时变得煞白,要知这三人中,只有他一人与众人面善,一旦被人发现,他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拓枝公主面色也有些惊慌,但那股处上而下的不凡之气却更显流露,只听她轻声道:“沧海明月!”立时一个鬼魅一般的人影从黑暗中闪出,秦大人瞧见不由得暗自心惊,虽然早知道拓枝公主手下奇人无数,但这等身手的黑衣人,放眼整个南唐,也是不可多见。心下不由得暗生警惕。
“铮”的一声轻响,一溜寒光凭空闪出,眼见那黑衣人沧海明月便要向外扑去,青衣老者却伸手止住道:“且慢,先看看来人是谁再说,我们借著这次大会的时候在这里商议机密大事,那是任谁也料想不到的,我看似乎不是冲著我们来的人。到时若是错杀,能进这南苑的人身份可都是不简单,到时引起轩然大波,要想将密信再传出南唐可就难了,记住千万不可打草惊蛇,除非万不得已,不可动手。退下。”
黑衣人不由得疑惑的望了一眼彩衣公主,手中拔出一截的宝剑并未收回,那彩衣公主略一沉吟,转头向黑衣人说道:“先生说得对,沧海明月,把剑收起来,你躲在暗中,一有不对,立即下手。”
那黑衣人闻言,手一推,宝剑悄然滑入鞘中,然后身形渐渐淡化,直至消失不见,而远方,那踏叶声更加清晰的传来。
“来了!”三人心中紧张,均是如此想道。
“沙沙”声中,从黑暗中走来一位白衣软绸儒衣的少年,那少年面容平静,左手握著一管白玉雕琢而成的长笛,行走之间有若行云流水,自然飘逸,仿佛得道高僧一般。那种平静到令人心悸的表情直令黑暗中的四人都不由得心中一惊。
忽然他停下步子,侧耳向这边听来,暗中隐迹一旁的沧海明月不由得大吃一惊,刚才她只不过向少年那边潜行了半步,便是寻常一流高手也绝对察觉不到自己的行踪,不想这少年的耳朵如此灵敏,居然就已有所知觉,实在是可怕。
黑暗背后的青衣老者更是大吃一惊,左手一挥,从袖中闪出几粒棋子,按照一个奇怪的法阵摆在三人周围,顿时一阵青烟漫起,将三人的身影掩盖了起来,便连沧海明月一瞬间都似乎觉得公主三人似乎凭空就已经消失了一般。
她静静伏在树上,一动不敢妄动,紧紧地绷住呼息,那少年听了半晌,见似乎不曾有人,不由得有些奇怪地喃喃自语道:“咦,我明明感觉到人在这附近的,怎么会突然感觉不到了呢?这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转来转去都不见人,找不到路我怎么办啊!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吧。”
他转身向外走去,心中却不由得紧张万分,暗忖道:“我误闯入此地,周围至少有两个高手在场,只要他们一出手,我手无缚鸡之力,那便必死无疑。所幸我机警,没有踏入那老者身旁布下的阵式,那是什么阵式,那么厉害,连我都觉得一阵心悸,虽然未必破不了,但这老者至少是和青园主人江儒一个级别的人物,千万不可以小看。错非我今天有事,又不愿意管这些宫廷中事,一定要会一会那老人。”
他转身走开,步子故意迈得很小,而且踏著满地的落叶,使得“沙沙”之声不绝于耳。一步一步地向著别处走去。那彩衣公主眼瞧著他越走越远,不由得著急道:“先生,真的要放他走,不怕他坏我们大事么?”
青衣老者看著蒋琬离去的背影,略有所思,一言不发,直到蒋琬走得消失不见,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