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在上午。
天色,看不出来是阴还是晴。并不萧瑟的风吹拂着飘在天空之中的云,那云也自然是飘忽不定。
乍一看,似龙c似虎c似象。看似轻飘飘的云,在这时,却又有万千变化,让人感叹,天地的巧妙之处。触不及c看不见的风,则在这时有着千钧的力道。
霎时间风云际会,云从龙c风从虎!
在奉先的眼前,一道寒光飘过,轻柔软绵但又包含着力道。
说起来矛盾,可事实就是这样。力量,都是相对的。
这寒光如同游龙一般,紧紧的缚住了奉先的身形。没有了以往的以力破力,奉先有些无奈,但杀气的强横并不惧怕这些。
破体的杀气迸发开来,席卷了空间之中凝聚的所有灵气,划成一条流虹从奉先提着的那柄精钢战矛矛尖涌出,奔向了那道寒光的源泉。
天色,略微有些阴沉。风,停了,漫天的云遮盖住了原本晴朗的天空,在地面,唯有这杀气的暗红色灿烂如初。
“你究竟杀了多少人?”关子傲冷漠的话语略带有一丝的惊悚,那是他所没有见过的气,只是从中可以感受到杀伐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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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先对他的剑很反感,同样对他的问话也很反感:“没多少。”
关子傲没有察觉,只在意从奉先身上源源不断溢出的杀气,“没多少是有多少?”
“没多少就是没多少。”
关子傲听后笑了,畅快的笑着。
奉先趁这会儿破开了他的剑,那种缠丝一般的束缚,真的很难受。
“某厌倦沙场,就是从这点上厌倦的。可,又不能不去。”
“你是将吗?怪不得这么大的杀气。”
奉先没有说话,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关子傲方才的剑招,试图从他刚才的招数里找到破绽。但奉先又笑着摆了摆头,因为他不懂剑。
一滴滴的鲜血,从奉先的手臂处落到了战矛的矛尖。
“你很会耍剑。”
关子傲挑了挑眉,语气恢复了一开始的冷漠:“虽然你的气很霸道,但不是不能杀。我会让我的人记住你在哪一日死。”
一般在这时,奉先都会笑笑,然后哪怕是玉石俱焚也要一矛戳死他。可现在,奉先没有。
因为在奉先面前的人,已经成为了奉先眼中不过一只手便可以数的过来的强者。
这柄剑,他没有见过,在他的时代里从未有过这种剑。
这个人,听得出来,他向往着霸道的力量,但偏偏又不用,因为和他身上所有儒雅的气息相反。
这个理由出人意料的简单,不像是奕清迪和慕言那个小子,当然还有奉先自己。认为力量就绝对是压制。可是,在这里,不尽然。
想起了慕言,那是奉先来到世上的第一个兄弟,可是,说是兄弟,但是又像是部下。但,从未有一个部下,拖家带口的为奉先而死。
奉先的神色有些黯然,因为这杀气之中,还有她。她也是为了奉先而死。
奉先已经数不清了有多少人是为自己而死,但,唯有她,不能忘记。
“你在想什么?”关子傲开了口,不再让奉先继续思索下去。
奉先抬起了战矛直对着他的剑芒,“某不会告诉某的兄弟,只不过让他们知道,某今日矛下又倒了一个。”
奉先和关子傲先前的那句话姿态完全不同,但意思却非常相近。无论是关子傲还是奉先,都流露出了极其强大甚至可怕的自信。
无论谁去说或者不说,那都是活着的人,而另一个人,想必应该是已经死透了。说话,是活人的权力。
奉先说罢,挺矛而起,矛尖上缠绕着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