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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小悠醒了,淡淡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铺子里空空的,除了她再也没有一个人影。她怔怔地看着桌子上空空的酒坛,突然记起昨夜那一抹冰冷的身影。

    她以为,他会用尽一切手段拦住她,毕竟她是他不可缺少的药引,毕竟她害他的绿耳死了那笔账还没算,毕竟她欠了他许多许多的银子

    可是他竟然没有,他凶神恶煞地来了,可最终又不留一丝痕迹地走了。

    鬼魅君,你是已经答应我去苍壁城了么?

    小悠忽然叹了一口气,唉,最近这段时间,她仿佛把这一生要叹的气都叹完了。

    小悠稍稍梳洗,然后取了些干粮,背了那包从胡伯那儿弄来的疗伤药,最后再拿上短剑,牵着毛驴出了门。

    想当初,她是带着怎样一番雄心壮志离开山下的木屋,来到这灵雾镇开了这间馆子的,可这才不足一个月,她竟然就已经选择离开。从前,她常听三师父说,世事难料,如今她才算真的明白。

    小悠爬上驴背,轻轻扯了扯绳子,那毛驴便滴滴答答踩着青石板路向前走去,向着灵雾镇外面走去

    外面的世界,是怎样广阔的一番天地,可对小悠而言,只有那一抹白衣似仙的身影罢了。

    在小悠的身影快要走出小镇的时候,常华才从树上一跃而下,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从灵雾镇到苍壁城,按照这丫头骑驴的速度,估计得要两天才行!

    然而常华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离开的那一刹那,一道黑色的身影也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身而起,从长街的另一端离开,同样往苍壁城而去。

    此时的苍壁城内,那座简朴雅致,历经数十年风雨而依旧气势不凡的西陵府,看起来似乎还是和往常一样,宁静c悠闲,只是西苑那栋碧瀚楼,却暗中增添了不少守卫,平静之中又透着一抹紧张与凝重。

    平日里,在这碧瀚楼中服侍的下人原本就少,这几日更是一个下人也不让进,几日前,掌管府中大小事宜的谷叔对众人说:“主君身子不适,需要静养,没有传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碧瀚楼。”

    天下人皆知,西陵君的身体患有旧疾人,经不起劳累,也经不起风寒,所以谷叔这一说法,众人深信不疑。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次,西陵瑄竟然是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房间里,一缕淡淡的安神香盈盈飘散,西陵瑄一身白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眸微闭,看不出丝毫生气。

    而在他的床前,是一脸担忧的谷叔,和深深自责的月如歌。

    那一战,月如歌的左肩挨了常华一剑,虽然侥幸逃了出来,但是却无力再去救西陵瑄。等到冷墨将身受重伤,满身鲜血的西陵瑄带回苍壁城的时候,坚强如她也在刹那间难过得流出眼泪。

    当他已经中了一剑,却说“帮我,如歌”的时候,她不该听他的,不该帮他。不帮他,至少他不会伤得这样重

    谷叔说:“这不是你的错。”可是只要他一日不醒,她便一日不会原谅自己。

    她从那热水盆里拧干一块丝绢,然后半跪在床边,一点一点擦拭掉他额上的汗珠。

    谷叔沉声道:“应该快醒来了,脉象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不知为何还没有醒来,这一次,竟比十年前中毒那次昏迷得还要久”

    月如歌凝眸道:“许是那安神香的缘故,我去将那安神香熄掉。”

    谷叔点点头,月如歌便放下丝绢站起身来,不想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西陵瑄竟然微微蹙了蹙眉,随即咳嗽起来。

    月如歌连忙转身,扶住他唤道:“主君”

    谷叔也上前两步,躬身打量着,问:“可是醒了?”

    月如歌没有说话,谷叔也不再说话,两人都那般心焦地看着西陵瑄,直到那一双幽静如潭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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