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心剑是名剑但是烛心剑非但不锋利还很钝。
所以剑尖只刺进去半寸还是很痛真的很痛。
陌月却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一般呆呆地看着伤口周围的衣服被慢慢染红在青光的照射下好像染上了一层黑色。
血的痕迹在不断扩大看见血迹的夙心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伤口处的血立刻像泉一样涌了出来顺着剑身滑落地面血滴在冰上的“滴嗒”声清晰得让人觉得刺耳。
夙心的手一向很稳她拿剑的时候比普通人拿筷子更稳以前的她能平举一把重剑半个时辰纹丝不动而现在或许一个时辰都不止。可是这样的她却不习惯剑刺入别人身体里的那种触感。
并不是一个高手就一定杀人无数夙心是个决心、信念都不缺的人但一直以来她遇到的情况都是没有必要多伤人命的陌月也是如此。一直到现在她们的双手几乎都没有沾过多少血腥说到底她们都还只是两个年轻的女子如果没有人生中无数的意外她们应该是和普通女孩一样养在深闺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少女。而现在的她们应该正呆在家里相夫教子过着平静的日子。
可是意外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将人的一生都改写也许这就是命运。
而她们只不过是命运的牺牲品罢了。
“我不信!”陌月痛苦地说道。温热的血从体内流逝陌月浑然不觉却仍然在夙心方才的话上计较。
她不信她在这世上可称得上亲人的人中最疼她的就是这个二师兄。其他的师兄、师姐当然也很疼她大家在一起生活久了就像亲兄妹那样尤其在众人中她最为年幼。更是备受呵护;秦五则更不用说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对她地疼爱就渐渐变成了另外一重含义;师傅疼她但是不知为何与其他师兄、师姐相比他对陌月的疼爱似乎总隔了一层疏离。
唯独这个二师兄众人之中看起来最冷漠的就是他可他却总是在别人最需要的时候给予最温柔的关怀。
她也曾多次耍脾气负气出走。每次第一个找到她的就是他;她顽皮的时他总是无奈地刮着她的鼻尖却从不像别人那样责难她;他那双夺天地之造化的巧手所做的无一不是价值非凡的艺术品可十有都落到她地手中成了玩具。他也只是笑着看她玩坏了一件又一件。
而且孟蝶也说过五年前第一个找到她、将她带回的也是二师兄。
年幼的陌月对这个二师兄一直有一分亦父亦兄的感情和毫无置疑的信任感。而夙心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地师侄居然敢诽谤、离间他们的关系。简直不可饶恕。
她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抓住剑身盯着夙心道:“他不会不想见我的。你敢骗我就算你是二师兄地弟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夙心冷笑:“我需要你放过吗?五年前师傅师叔他们是怎样苦苦的哀求你你何曾放过他们!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她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师傅又怎会沦落到这一步这些年他受尽折磨如今又生死未卜。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他?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为什么你不去死!!”
为什么你不去死!
如同一记重锤砸在陌月的心口砸得她倒退了数步。烛心剑无声无息地滑落。
“这五年来我没有一日不想将你碎尸万段!如果不是我答应师傅放过你我早就潜回竹溪杀了你!”夙心继续说道。
陌月按住伤口无力得斜倚在冰墙之上无意识地辩白着:“可我不根本知道。我不知道五年前究竟生过什么。”
夙心又厉声骂道:“你这恶毒的女人世上的人真是瞎了眼。居然还当你是个东西还给了你个好名声。”
“你先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
“我好恨!为什么是你!”
“生了什么!先跟我把话说清楚!”
“为什么是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