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样狠心打他。”
王夫人听了这话,心中大为不满,难道自己心肝儿肉一样的宝玉,就让林家一个丫头打了不成?贾敏明知母亲的话避重就轻,也不好再说什么,心想英莲今日受了委屈,只能回家好生安慰英莲了。
黛玉却走出人群,又对贾母行礼道:“外祖母,二表哥这行为可不妥当之极,该当向英莲姐姐赔礼道歉才是。不然英莲姐姐清清白白的姑娘,白受委屈不成?”
这时王夫人也忍不住了,有些愠怒的对黛玉道:“大姑娘莫要得寸进尺,难道大姑娘身边的丫头也比咱们国公府的公子金贵不成?她动手打了人,还要向她赔礼,大姑娘这话当真可笑至极。”
黛玉自从知晓这个面善心黑的舅母曾勾结外人杀害自己幼弟未遂,心中早就恨她得很,她自取其辱,黛玉也不相让。于是黛玉向王夫人微微一礼说:“二舅母珍重,可不要丫头长奴才短的,英莲姐姐是姑苏乡绅之女,是正正紧紧的良民籍,亦是书香门第的小姐。虽然跟我一起读书,乃是良家子伴读。若是二表哥不道歉,这名声传出去可不好听。”说到这里黛玉脸上亦是一红,她是个清净洁白的大家闺秀,“调|戏”二字终究说不出口。
贾府众人听到英莲乃是良家子,主仆俱是脸上一惊,贾母和王夫人又是惊惧又是狐疑,心想哪有姑娘读书还正紧请伴读的?于是贾母拿眼睛看贾敏,贾敏点了点头,此刻贾母c王夫人等人才知宝玉果然闯祸了。其时丫头不过是个玩意儿,主子想要怎么就是怎么,便是林家的下人,大不了再过几年贾母开口向贾敏讨来放在宝玉房里都使得。但眼前这姑娘若当真是良家子,宝玉的名声便要被败坏了。
王夫人沉吟下子道:“茜雪不好生伏侍,勾结外人,败坏主子名声,还不来人拉下去关着,听候发落!其他人敢乱嚼舌根,看我不拔了她的舌头!”转身又对贾敏说:“今日姑太太回门,大家一家子骨肉亲亲热热的,并未成发生丝毫不愉快。我想姑太太府上的奴才调|教得好,更加不会嚼主子的舌根。”
王夫人这话说得无耻,无非是两不声张,这事就算过去了。
贾府众人已经个个低头不欲,茜雪吓得跪在地上。
黛玉前世在贾府受了多少屈辱,如今见贾府又来欺负英莲,却不愿意忍了。上前道:“二舅母,我先生是扬州刘通。”
王夫人看了黛玉一眼,只见这丫头年纪还小,但是已经隐隐能看出绝代风华,又兼牙尖嘴利,早就不喜她了,因而肃然道:“大姑娘先生是谁和我什么相干?”
黛玉却不肯相让道:“我先生是当代大儒刘通,桃李满天下。我幼时在扬州,已经和今科状元陈墉师兄叙过同门礼,如今陈师兄在翰林院做修撰。我北上时,先生还给我了一张同门名单,说我虽然年纪大了,不用再和师兄们叙同门礼,省得世人说嘴。但是先生已经给几位在京中的师兄写信,让我有事尽管使人送信去找他们,但凡不违国法礼数,师兄们无不照办。
英莲姐姐虽然没有行拜师礼,到底是在刘先生门下同上了几年学,得过刘先生指点的人,我师兄岂能容外人无故欺负到她头上?好叫二舅母知道,我除了陈墉师兄是翰林院修撰外,还有一位师兄苏范是都察院左副督御史。苏师兄为人刚直不阿,若是他得了英莲受委屈的消息,必然会参舅舅一本治家不严。”
凭谁想不到黛玉小小年纪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王夫人仗势欺人惯了,有王子腾做靠山,她包揽诉讼c逼死人命的事都不放在心上,何况这等小事。因而冷笑一声说:“大姑娘,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今日你念小小年纪,我不合你计较,你若不回家好好学些规矩,将来准要吃大亏。”又转身对贾敏说:“姑太太府上当真好家教!”
贾母原想息事宁人,听了黛玉这话也恼了,对贾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