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儿了,就是有道理。耀明微微一笑:未必吧,你们不是都说我是神仙吗,你就不问问我是不是变得出钱来?彩凤一听耀明这话,有门儿呀,就赶紧追问:难不成,你真能给我变出钱来。耀明不卖关子了,当着自己的女人,也不是别人,点到为止。耀明打开了掌心屏,在上面搜索了一阵子,就见有几只鼓灵灵的大麻袋,飘飘游游地来到了他们的头顶上,稳稳当当地落到了身边。
耀明上前用刀子挑开一只麻袋的封线,拉开一条口子:看,神仙给你变出钱来了。彩凤上前一看:我的个天,真是哟,满满当当的几大口袋,都是金灿灿白花花的,除了金条就是银元,的真金白银哩。彩凤先是看呆了,继而,脸部表情就严肃起来。彩凤毕竟是当过干部,做过工作的人,受教育也不少。在她的意识中,一个人如果能拥有如此巨额的财产,十有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也不是什么十成的好事情。拥有财产与剥削压迫杀人放火有着必然联系。
彩凤严肃地问耀明,这么多的钱是哪里弄来的。耀明说你要不要吧,不要的话,我就把它们弄去。彩凤说要,当然要了,我们的革命事业正需要钱哩,哪能不要。耀明说要就得了呗,你管它是从哪里来的。彩凤说那可不一样,我们的钱要来的清楚花得明白。耀明对这套理论不太接受,但对彩凤的满意也抵消了这点反感,就把钱的来路讲了出来。
原来,在耀明俘虏日本船只的时候,他又顺便划拉了一把。李耀明是惯于做这种搂草打兔子的事情,以前,在驱逐八国联军之时,他就趁机勒索了瓦德西一把,弄到了充足的经费,令他在日后的事情中,如鱼得水。这次在俘虏日本船的时候,耀明先是把船都升到了半空中,把满船的日本鬼子摇得上吐下泄,他则趁机把那些钱财都划拉过来,归了自己。
这些钱都是日本鬼子抢的,我把它们拿过来用,有什么不可以吗?耀明以他的理论说。彩凤却不这么看,她学过纪律,一切缴获要归公家的。但她还是给耀明留足了面子,对耀明也是大加欣赏了一番。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向组织做了汇报。组织马上就派人来了,清点了钱数,见只有金银没有现钞,就进而追问耀明,为什么不把钞票也弄来。耀明说那些钱都是日本人印的,在他们国内能用,到了我们这里就是一堆废纸,所以就没有要。来人批评了耀明几句,就把这一堆金银连锅端走了。彩凤忙活了半天,眼看着就蹦子不剩,就拉住他们,苦苦相求,总算给她留下一万银元。
这一万银元,如果是放在一个家庭里,能顶大用,可是给了一个县,就不顶什么实质性用途。彩凤的日子照旧是不好过。两天后,一万元就像撒胡椒面似的,没了踪影,也听不见一个响动。彩凤又有点傻眼了。耀明看着彩凤那副无助的样子说:这回知道厉害了吧,你也忒实在了点,就不知道打下点埋伏。彩凤还坚持哩:对组织就要赤诚相见。耀明也不和她争吵,说了句随我来,就带着彩凤拐弯抹角地转过几条胡同,来到一个柴火垛前:去吧。
彩凤在耀明的指挥下,扒开柴火垛一看,哇,两麻袋,真金白银。彩凤高兴了,抱住耀明就是一顿狂吻。耀明说知道自己嫩了吧。彩凤嘴上不服,心里却十分感激这个男人。看到了这堆钱,彩凤多日来的愁云一风吹散。她想让李耀明跟着来,这步棋真是走对了。李耀明能帮上这么大的忙,就是跟他这两天也是值得的。现在,在李耀明和工作之间,彩凤更多想到的是工作,耀明的光芒已经不那么耀眼了。
有了钱,彩凤的工作就活跃起来,她不再主动上交了,把这些钱埋在宿舍的地下,隔两三天就挖出一些来使用掉,县上的工作也就如同抹上油一般,无声而迅速地运转起来。她的工作很出色,也很省力,立刻就引起了上级的注意。上级比彩凤要精明得多,马上就闻出其中的异常气味。工作组随之进驻,彩凤同志被停职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