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么商定了。说实际,老头儿带给小雪的恶心劲,还没有彻底消退哩,就是第一次替他接大便的那次,太腻歪人了,眼下,这老东西居然提出和自己同床共枕,真是得寸进尺,人心不足哟。小雪料定他也不会对自己如之何,就凭他那副风烛残年的身板儿,能怎么样呢。不妨就迁就他一回,也算对得起他这套白给自己住的房子。
但小雪还是坚持更换了全套的铺盖,把老头子扔进浴缸里泡脱了一层皮,这才罢休。到了晚上,小雪如约地躺到了老头儿的床上,拉过一角被子,就睡了进去。老头儿也是如此,并且刻意与小雪保持着较远的距离,安全距离。
但小雪不可能睡得着,太别扭了,这算什么呀。那边,老头儿更是毫无睡意,他刻意是坚持着安静,却从呼吸上暴露了这种刻意。小雪听得出,只有那种想让人知道是安静的人,才会做出这种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呼吸,真正进入安静的,是那种自然的呼噜声。
现在,用百爪挠心来形容老头儿,真是再恰当不过的。自从结识小雪以来,老头儿那颗心就一点一点地复苏着,什么心呢,春心。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本来放下了几十年的活儿,现在突然就又想做了。而且对象是如此不搭。这一向,把个老头儿折磨得简直无所适从,不知道怎么好了。今天,这一刻,终于和梦想中的女神零距离了,触手可及,幸福就在眼前,这个时刻,哪还有半点睡意哩。
小雪也是一样,她讨厌这老家伙,却又不忍心把他的道儿封死,在进入他的被窝之前,小雪就用小棒棒的绿色一端,照射了自己的全身。就是说,解除了自卫的武器,想必这老头儿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吧,也就没必要把他电一个跟头了。躺在身边的这个老头儿,在小雪的意识里,也就跟一段木头没什么区别。所以,在最初的一段胡思乱想之后,小雪竟很快睡熟了。
半夜里,小雪在梦中就梦到了一连串怪事,说不出来的别扭,没有一点头绪。这么别扭了一阵之后,终于不别扭了,她渐次清醒,这才发现,原来这所有的别扭劲,都来自于身边这个老头儿,确切地说,是来自身上这个老头儿。老头儿已经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尽管这老爷子是尽力不把全部体重施加在她身上,却也触感鲜明,确凿无误。小雪不高兴了,她推了一下老头儿: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话,不带你玩了。说罢,起身就要下床。
老头儿这时可能是豁出去了,身手异常敏捷,他索性把小雪扑倒在床上,死死地全力压住,再也不肯松开。小雪想把他掀翻下去,又怕动作幅度太大,搞不好把老爷子摔死了怎么办,就尽量控制着力度,慢慢往外推他,却根本推不动。你还别说,这老爷子正经有把子力气哩。老头儿显然是占了上风,就死死压住小雪不动了,小雪忍耐着,想过一会再说。可就在这时,她分明感觉到老头儿的那物儿硬戳戳地顶了上来。这真是无奇不有哇,八十多了,居然还能起来。小雪一半是害羞,一半是好奇,一伸手就把老头儿的那物儿攥住了:起来,再不起来,我给你揪下它来。老头儿起初还想赖在上边,小雪使劲一拉,疼得老头儿一哆嗦,极不情愿地下来了。
不带你玩了,你不守信用。小雪边说边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回到自己的床上,小雪却不能入睡了。方才那一幕,对一个小姑娘来说,无论如何都不是段平凡的经历,特别是老头儿那段有点烫手的东东,给小雪心灵上留下了烙印,不亚于真正的烙铁烙上的痕迹。剩下的半宿,小雪就这么反反复复地在床上烙饼玩,没有睡实。那段烫手的家伙太那个了。
早晨起来,小雪的精神头也明显地不足,一夜没睡好。这时,联络响了,来了通知,欢迎仪仗队的成员,到春风公司参加复试。这倒是个好消息,小雪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复试十分顺利,也难怪,别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