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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干了些什么,而是从开辟新区写起,把他为新区开发所做的一切,事无巨细地一件件写出来。其间,向看守要过两次纸,把人都闹愣了,等他终于写完,心满意足地交上去,不出半分钟,就被甩了回来:没用,重写,态度老实点。胡敏英的小聪明不灵了。他曾十分得意自己的脑子,总有用不完的点子。他掐着脑袋想了一阵,终于想到了银凤,他提出要见自己的家人,被看守戏弄了一番:现在想老婆啊?要不要再给你找个小情人呀?胡敏英特别强调了银凤是谁谁的什么亲戚,当然,他是要拉李春这和老虎皮。

    别瞎扯,老实点。

    这是他得到的回答。他还没有被人这么训斥过。看来,真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了。胡敏英没办法,只得如实地把那天晚上的事写出来。交上去之后,过了两天,又来了个人,向他核对了几个细节。这次的态度还算可以,没有训他。只是让他把几个刻意忽略模糊的细节写清楚。本来,那些细节是不便写清楚的,挺难为情。来人戏弄他:现在知道难为情,当时你可是非常爽的哟。

    写了。交了。来人走了。接下来,就没人理他了。胡敏英陷入了长久的孤独之中。

    胡敏英被带走后,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整个阿图斯加区。一时间,开发区最大商家强行,成了最热话题。强行,是这个年代对那种行为的新称呼,人们已不必再把某种丑事直白真切地描述出来,文明的进步体现在语言上,就是更多的意会,更多的含蓄。

    语言含蓄,并不代表事情就不残酷了。就像用锦缎上吊,同样可以致死。胡敏英强行事件,无论从作案人的身份,还是案件的性质上,都足以构成对听觉和视觉的强力冲击波。这无法不成为新闻,无法不让人们街谈巷议。

    除了办案人员,第一个得知这个消息的,是张磊。张磊吓坏了,他不是害怕胡敏英如之何,他是害怕自己的失职,害怕没办法向银凤交代。张磊是春风的老员工,李春很看重的一员干将,是第一批招收进公司的五十个创业元老之一。李春的本意,是让他当开发部长,银凤却看出了这个人的特殊才干,坚持让他到阿图斯加,去盯着胡敏英。银凤觉得,张磊绝对可以对付胡敏英,二人的才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事实上,张磊确实不辱使命,无论是干实际工作,还是监督老胡,他都做得到位。平时,连胡敏英与多少女士搭讪过,详细的数目都报到了银凤处,颇得银凤赏识。但胡敏英接触并谋划米晓虹,却真的逃过了张磊的眼睛。这不是张磊的百密一疏,这是胡敏英的处心积虑,也是胡敏英的最大失误。

    按胡敏英的设想,只要“办”了,就算成了。所以,在他的米晓虹攻略中,最大的特色就是搞突然袭击,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以收到出奇制胜之效果。他和米晓虹的接触,应属于十分正常的,正常到了日常的程度。米晓虹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个和蔼可亲的兄长和头面人物,会在酒杯里做手脚,并突兀地就把自己强行了。这人简直是疯了。张磊分析,胡敏英之所以采用这种疯狂手段,也是有些迫不得已,在一个强势如银凤的老婆管辖之下,在一个全部依靠老婆家势力生存的环境之中,一个想在这方面有些“作为”的男人,还能用什么办法?自己被他瞒得登登的,这就是效果嘛。

    当张磊失魂落魄地赶到撒哈拉,银凤早已得知了一切,正躺在床上发呆。张磊大气不敢出地站在一旁。半晌,银凤坐起身来:坐吧。张磊坐下,开始尽其所知地汇报起来。银凤一边听,一边想。这时,银凤才发现,她想得最多的,并不是如何把丈夫捞出来,而是,如何才不让这件事,影响到春风的事业,说白了,敏英无所谓,造成不可影响到李春。银凤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吃惊,怪不得老胡要这么胡来哩,我这个当老婆的也就是没关心过他嘛。想到这里,银凤特意问了米大娘和米晓虹的情况。张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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