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小月稍稍一愣,随即笑着说,“小杜公子如果想要知晓小女子是不是也有些武艺,直接问就好了,何必还要试探。妹妹的武艺就是小女子教的,这都是些家传的工夫。之前听妹妹说小杜公子身手很矫健,但是从招式上看却不像是练过武艺的人。倒是没想到,这样一接触,看来是我妹妹她年幼无知了”
杜风摆摆手,正色说道,“小月姑娘,若是那日你看到我在扬州城外与人打斗,恐怕也会觉得我武艺低微。事实上我的确一点儿武艺都不通,只是小时候义父教过我一些强身健体的法门,告诉过我一些人体的弱点,因此我也只是迅速出手,以速度和力量取胜罢了。若是真的武艺高超,那日也就不会让猜姑娘出手相助了”杜风现在反正是不管什么事,都往那个“义父”身上推。他也不想想,至今为止,他那个义父已然集诗人c散文家c词人c厨师c天文学家c地理学家c算命先生或者预言大师c政客c心理学家等等于一身了,现在又多了个武林高手,再接下去还不知道这个“义父”还要成为多少行当的状元。
止小月点了点头,也不去追究了,跟杜风已经走到了厅房之中。
“小月姑娘你先坐,我去喊我们家少爷。”杜风微微欠身,示意止小月坐下,转身离开。
止小月在杜风走后,在屋里看来看去,很普通的一间屋子,除了正面墙上挂着的那副画可能是出自名家之笔,这旁边的几幅字画基本都是新近之作,恐怕就是杜牧自己的作品了。
“小月姑娘,你怎么会来到润州的?”听着杜牧的声音显然很激动,而且还有点儿气喘不跌。
止小月回过头来,杜风又笑嘻嘻的插了一句嘴,“乖乖隆地咚,我刚才跟少爷一说小月姑娘来了,少爷先是一脸的不屑,还斥责我说别玩了。可是,当我很认真的告诉他小月姑娘人就在厅房里,他立刻跑的比兔子还快,以前倒是没发现少爷居然还有一双飞毛腿”
杜牧听得满脸涨红,回过头狠狠的瞪了杜风一眼,杜风吐吐舌头,“得,小的接着到墙头上等鸽子去了,希望今儿多来两只,来客人了么!”
止小月听到前半句已经笑得不行了,可是后半句听得如坠云雾之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还有人每天给他们送鸽子当菜么?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牧看到止小猜脸上露出疑惑,心中微微一转念也就知道止小月转的什么心思了,可是这玩意也没法儿解释,总不能说把冯鹤娘给他送信用的信鸽全都给吃了吧?这还不典型给对方留下一个宠物杀手午夜屠夫的感觉啊?
他们俩这边聊着,可是杜风骑在墙头就犯了嘀咕
他很是难得的点起了一支烟,这还是许浑当时临走的时候留下的点儿烟叶,边抽着边想着关于止小月的事情。
几个月前,止小猜很是意外的在扬州城外救了他们一次,就让杜风很奇怪了。只是他一贯觉得暂时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所以才没有深究。可是,止小月也来了,而且摆出一副在这儿长住的架势,说什么听邻居说杜牧就住在街尾,怕是她自己根本就是先打听了杜牧住在街尾所以才故意在这儿买房的吧?何况买房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成的事情,这止小月若是在润州城呆了有一段时间了,既然呆了有段时间,并且很显然就知道杜牧明摆着就在润州城,怎么早不来找?这么屁大点儿的润州城,把城里每条街道都转上一圈也不过一个时辰的事情,找不到杜牧是不可能的。
再想想,这止小月所谓在青楼委身,为了养活自己的妹妹似乎也不那么成立,依照她红的程度,若只是为了妹妹,进墨香楼之后用不了半年时间,就能找个冤大头给她们一笔钱难道是因为她人格太高尚了,所以才不愿意拿那些冤大头的钱?
“行了,别逗了!又不是雷锋叔叔!”——杜风几乎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