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墙头上掉下来。
冯鹤娘看着许浑,瞪了他一眼,“哼,你这个耍贫嘴的东西,我诅咒你马上就从墙上跌下来”话还没说完,那边杜风正在努力的保持身体的平衡,一不留神撞在许浑身上。许浑正得意忘形呢,冷不防被撞了一下,哎哟一声,真的就跌到了地上
冯鹤娘掩嘴笑了,轻移莲步,出门而去。
许浑摔得龇牙咧嘴的,不住的嘟囔,“看来还是圣人说的对,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得罪什么都别得罪女人,她们的嘴太歹毒了!”好容易爬起来之后,又抬头冲着杜风嚷嚷,“子游,你刚才不是故意的吧?”
杜风又是一通哈哈大笑,东倒西歪的。许浑本想立刻就爬上去的,但是看到杜风笑成那样,他忍了下来,他可不想刚爬上去又被杜风撞一下给撞下来
又过了两日,杜牧想了许久,还是去了冯鹤娘的府上。
冯鹤娘的两位哥哥找杜牧倒没什么事,只是随意的闲聊了一会儿,原本就是冯鹤娘想要让杜牧来,因此她两位哥哥聊了会儿,都借口朝中有事,先走了,留下杜牧和冯鹤娘继续大眼对小眼。
好半晌,冯鹤娘终于叹了一口气,也知道杜牧是什么都不会说了,于是站起身来,对杜牧招招手,“算了,你看来是也没什么话对我说了。我有样东西要交给你,你随我来。”
杜牧闻言,便也跟在冯鹤娘的身后,随她去了后院。
进了后院,就听到一大堆咕咕咕的叫声,一看之下,原来是好几笼鸽子,一个个身强体壮,绝对都是“日飞千里夜飞八百的”信鸽。
冯鹤娘的大哥是朝中御史台的中丞,管着察院那边的事务,也就是管着监察御史们。监察御史是唐朝设置来主要负责弹劾的官员,天下官员莫不是他们的监察对象。这就有点儿像是明朝的锦衣卫,遍布全国各地,暗中监视着那些官员,一旦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妥的,就立刻飞报到御史台来。若是情节轻微的,就用个六百里加急,若是稍重的,就要到八百里加急了。若是犯下了欺君罔上的罪过的,通常就要用到这种一日之中能飞行一千多里路的信鸽了。所以,掌管察院的中丞手下,还有一个特别的部门,专门负责豢养鸽子,将它们训练成高速有效并且还能在途中有效的躲避小孩弹弓猎人弓箭的信鸽,以此用最快的速度让御史台掌握天下官员的各项动态。总之唐朝时分的御史台,当然主要是下属的察院,很有点儿中央情报局的感觉。
杜牧一看到这些拥有强壮体魄的鸽子,就知道这一定是出自御史台下属的察院。只是不知道冯鹤娘要送他这么多信鸽干什么。
“这是?”杜牧问到。
冯鹤娘淡淡的一笑,“我知道你要去江南,虽然不是到扬州那种风月之地,但是到润州,怕是也差不了多少。我找哥哥讨了些被淘汰的信鸽,虽然是被淘汰的,但是用以传递一些民用的信笺,还是很不错的。你带着上路,我们之间若是有什么消息需要互通往来,这些鸽子便可派上用场。你若是与长安城里的其他人联系,也可以用到这些信鸽。”
杜牧听完,当场就傻了。心里说着,不是吧?本来我们几个人走的挺潇洒的,你这么一折腾,不是想我们死么?
可是,他的怨言还没说出来呢,冯鹤娘终于跨出了主动的第一步,走上来挽住了杜牧的胳膊,轻言细语,媚态频现,当时杜牧的骨头就有些酥了。
冯鹤娘说,“我跟你说,你走后,每三天至少要给我写一封信”
杜牧本来心里一下子就起毛了,天呐,三天一封信,岂不是要死人?但是冯鹤娘那温热又有些软软的身子贴在他身边,甚至他都能感觉到隔着厚厚的好几层衣服之下,冯鹤娘那饱满的胸部就这么一下子,杜牧脑子里的血一下子就升起来了,当时脑子一热,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