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进去了。
进去坐下,众人看他们俩的眼光有些奇怪,显然,在他们站在外头的时间里,许浑这个大嘴巴肯定是拿他们俩之间斗嘴的事情打趣儿了,所以这会儿这些人看见冯鹤娘和杜风好像亲密了一些,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们。
许浑哈哈一笑,站起来说,“今日机缘凑巧啊,半天工夫让在下见识了这许多奇人,尤其是这位杜风杜子游,虽然年龄尚小,但却丰采照人”
他这儿说着恭维的话,杜风却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心想这个许浑是不是喝多了?怎么满嘴跑火车,说的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好了许公子,你就别跟这儿恭维我了,我一没钱,二也没有姐姐妹妹,你拍我马屁可是一点儿好处都捞不上。”杜风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嘴里之后,慢悠悠的打断了许浑接下来越说越恶心的溢美之词。
许浑显然有点儿尴尬,好容易他夸杜风两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马屁似乎又拍在了马腿上,这个小书僮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
小辣椒止小猜开口了,“行了,你们俩别耍贫嘴了,刚才在门口,你俩骑在墙头上的事情都还没跟我们解释呢!现在赶紧说了!”
杜风苦着脸,看着杜牧满脸的愕然表情,倒是冯鹤娘扑哧一笑,杜风之前骑在墙头上的表现她已经看过了,这次听说许浑也上墙了,不过也就是一笑而已。
杜牧心说,这个小书僮,越来越没章法了——这是杜牧的揣测,他当然不会认为家风浑厚的许浑就自己莫名其妙的就爬到墙头上去,肯定是杜风搞的鬼。而杜牧和许浑认识很久了,许浑这人浑浑噩噩的,耳根子特别软的脾性他是特别清楚的,所以一下子就猜出是杜风的主意。
可是那头许浑一听到这话,又重新兴奋了起来。
只见他手舞足蹈的就站了起来,大笑着用手里的筷子敲打着酒杯的边缘,得意的说着,“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吟完这首诗之后得意洋洋的看着其他几个人,“不知道诸位以为这首诗如何?”
众人都是懂得诗文的人,于是细细品味这首《游园不值》,一品之下,都说是好诗。
“可是这首诗好跟你们俩骑上墙头有什么关系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你们俩打算爬上墙头去冒充那出墙的红杏!”止小猜果然快人快语,就她这种性格放在大唐,恐怕也只有杜风这样的人会喜欢。
许浑依旧趾高气昂的,“这个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吧?杏花乃是春花,且娇楚艳丽,特别是当杏花成雨的时候,就跟小月姑娘这姿容堪有一比了。当然,还有小猜姑娘也是一样。你们二人从门外走来,岂不是应了那红杏墙外春色无边之句?我与子游骑在墙头,这便叫做骑在墙头等红杏,乃是大大的妙事啊!”说吧,气宇轩昂,终于露出了点儿风流才子的气质,只是这气质不知道为什么,总让人觉得来的特别不是时候。
众人虽然对许浑的态度不知可否,但是对于这番解释却是忍不住哑然失笑。这一听就知道是出自杜风的手笔,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古灵精怪搞出这样奇怪的花样。不过众人对于杜风的奇特已经逐渐开始适应了,因此倒也没有过多的话好说。
反倒是止小月,端起了一杯酒,施施然站起,娉娉的走到杜风身边,“小杜公子,虽然这解释有些牵强,不过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首诗却是做的回味悠长,不知是否公子所做?”
杜风连忙也端起了酒杯,站起来一饮而尽,随后摇头说道,“那倒不是我所作的,而是我的义父年轻时所为”
“此诗可有名字了?”止小月也将杯中之酒倾尽。
杜风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许浑又急急忙忙的向美人献媚,“有了有了,叫做《游园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