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巨淡淡一笑,“也就是点儿小生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过,小杜公子那阙词我是十分喜欢呐,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说着,他就将那阙《相见欢》吟了出来,竟然是铿锵有致,抑扬顿挫。
旁边一个墨香楼的姑娘帮杜风倒酒的时候,悄悄的告诉他,“这位就是著名的沈百万,专营皮草生意的”
这么一说,杜风恍惚记起,似乎听到人说起过,目前一南一北两大巨富。北边的就是河间沈百万,而南边的则是浙江的一个丝绸商人,叫做莫一凡。据传这俩人身家都超过千万贯,基本上两人加起来的身家比朝廷一年的财政收入还要高出不少了。
“多谢沈百万厚奖,却让小的汗颜呐!”
沈巨哈哈一笑,“这都是民间瞎传的浑名,小杜公子千万不要这么称呼我,不见外的话,就叫我一声大哥吧。”
杜风听到他这么说,哪儿有不从的,立刻眉开眼笑的喊了一声,“那我就不客气了,沈大哥!”
沈巨笑了笑,“要说起来,今日我还有一事想求啊!”
杜风一听,那感情好,正愁没有办法让你出银子呢,这会儿你要求我,嘿嘿,要是不让你掏点儿银子,那都算我杜风对不住你!
“沈大哥有事但请直说!”
沈巨伸出手——那只肥硕的“熊掌”之上赫然戴着四只硕大的金戒指,就差拇指上再来个玉扳指了——向站在一旁的手下轻轻一挥,那手下立刻在身旁的一个木匣子里取出了一张纸。
“听得那日小杜公子对对子很有一套,我这里刚好有个绝对,想要请小杜公子给看看,是否能给出个下联来!”
说着话,将手里的那张纸递到杜风手里。
杜风微微有些奇怪,这么一个脑满肠肥的商人,没事儿学那些文人骚客搞什么对联么?也不嫌累得慌。这心里不免就留上了意
展开纸条一看,只见上边写着,“女中一帝,日月当空曌换照。”这岂不是说的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的事情么?这也算是个禁讳了吧?这个沈百万好大的胆子。
“啊?这个对子”杜风留了半句话,没敢说出口。
沈巨依旧一笑,“杜公子不必担心,这个还不至于引来什么麻烦。只是当日里老哥哥我在洛阳的时候,与当地一个人有个赌约,便是以此为题。老哥哥虽然是个粗人,但是在河间的府中也颇养着一些文人作为食客,所以当时对方出题的时候我也没在意,大大咧咧的便答应了下来。可是拿回去之后,府中百十余人,竟无有一个能对上此联。所以,还请小杜公子不吝赐教”
杜风心里一想,这赌约,十有是跟生意挂钩了的,只是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玄妙。于是他略事沉吟,便开口问道,“不知沈大哥与洛阳那人赌的是个什么东道?”问清楚,才能有的放矢,趁机敲诈些银两。
沈巨不知道杜风转的什么心思,便老实的回答,“那是一桩生意上的事情,我与那人有个合作,只是双方在合作的条件上僵持不下,谁也不肯让步。于是便提议有此赌约,谁赢得东道,便按照谁的条件行事”
这样一来,杜风心里就有数了,这个沈百万跟人合作生意,怕是那一丁点儿的让步至少也值得每年几万两银子了吧?
杜风假装为难,愁眉苦脸的看着那个对联,做冥思苦想状,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便是穿越之前在互联网上用百度搜索得来的答案了。
“这个对联着实有些难度啊,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有些难以对出”
沈巨笑着说,“不妨不妨,反正老哥哥我在京城还需有些时日,小杜公子不妨将此联带回家中细细思量,有了答案再交给老哥哥我也不迟。”
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