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挺有本事呀,竟然能自己摸到库房来了?”
杜若正猫着腰顺墙边往楼梯口出溜呢,突然有人在她身后来了这么一句,吓得她一动不敢动,保持着偷地雷的姿势僵在原处。
“诶,是我。”
杜若慢慢回过头,就见萧肃正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看着她。不难想象以她此刻的姿势够好几十人笑三月了,也难怪萧肃这副表情。
不过幸亏萧肃在这里,见到萧肃,她便有了一种危机解除的感觉,不禁两腿一软蹲地上。
萧肃憋着笑一抬手:“免礼平身,你就不用给小王请安了。不过你请安的姿势倒是挺独特,你们那个世界都是蹲着问好的?”
“滚吧,我们那边蹲着可以干好多事呢,比如蹲着吃饭,蹲着拉屎,蹲着抠土,就是没有蹲着问好的。”
“那你现在蹲在这里是打算做你说的那件事呢?”
“我我这不是吓得腿软了嘛。”
“真怂。”萧肃一把拉起杜若,捎带着就往她塞得鼓鼓囊囊的怀里看了一眼,“拿到了?”
“嗯,还有好多首饰什么的放在一个箱子里,估计还有别的细软,我没顾上找。”
“拿到你现在最需要的就行了,咱们这次过来的目的也不是向四夫人讨要夏夫人的全部遗物。
剩下的那些如果你想要,我会帮你要,你不想要,咱们就买新的。”
杜若跟在他身后,越听越觉得奇怪,萧肃说话的口吻怎么好像老公对老婆?她赶紧把话题岔开:“你为什么来库房?”
“我猜杜若雪最有可能将夏夫人的遗物放在库房。所以我便找了个由头独自一人去书房,然后从窗户翻出去,再从走廊的窗户翻进来。”
“你一开始就想好东西会在库房,干嘛还让我为了进入杜若雪的房间而演一出昏厥戏?”
萧肃想起杜若假装昏过去的样子,又笑起来。
“你该不会是为了看我笑话成心吧?”杜若抡起小拳头朝萧肃后背一连捶了好几下。
“过瘾呢?”萧肃回过身,握住杜若刚举起来的拳头。“我不是为了看你笑话,是我一个人更容易脱身出来找东西。”
说完,萧肃伸手探向她胸前,她“啊”了一身,非礼还没喊出来,萧肃就把她抱在怀里用布抱起来的铃铛夺了去。
“这就是那串萨满铃铛?”
杜若这才发现自己没把铃铛包严实,几个长条状铃铛还露在外面呢。
萧肃把铃铛拿在手里,他一动,整串铃铛便相互碰撞,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
金属和金属脆生生地撞击所产生的高频振动,对萧肃没有任何影响,但是杜若的反应可就大了。
她先是感到一阵眩晕,随即眼前的事物便突如其然地消失了。
怎么回事?从看见到看不见之间连个过程都没有,她就像被人冷不丁往脑袋上套了个密不透光的口袋。
她惊慌失措地伸出手往周围摸索着。
“萧肃!萧肃?”
有谁牵起了她的手,但不是萧肃,这是女人的手,摸起来很柔软,皮肤很细腻。
她刚想问你是谁,话没出口就让那手拽着调转了一个方向。
黑暗像一张幕布在她眼前被拉开,她看见白色的建筑,高高的立柱,巨大的翅膀。这番景象很模糊,她只能看见这些,但不能明白这些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还看见很多人跪在地上,他们面朝的方向有座像金字塔一样的巨大梯状平台,平台上的人金灿灿的,看不出来是金色雕像,还是穿着金色的衣服,在强烈的眼光下刺得人眼睛疼。
牵着她的女人在此时放开了她的手,翩然地穿过人群登上平台,女人金色的头发长至腰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