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欢笙却拽住了他的大掌,泪眼让他恍惚了一下,他听到她说:“我不是在缅怀他,他根本不值得我去缅怀,我去想念,我是在告诉你我是在告诉你,我变了,我变得,就算动心了也对自己说一句:算了”
“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欢笙了,你懂不懂,你爱的是以前的欢笙,你等的也是当初的欢笙,你的机会也是给以前的欢笙的,而我,不是她了”
“是我和吴缘联手,里应外合的把简原送进牢里,因为简原给我设了圈套,结果不是我因为这个圈套死,就是他因为这个圈套死,我们之间,总要死一个。我的选择是:让他死你认为,以前的欢笙会这样做吗?她不过是一个受了伤害就埋头装起鸵鸟的懦弱的人,她想到的首先就是逃,而不是反击”
“我甚至没有太过纠结难过,我就决定了让他死。”欢笙看着不发一言的姜南晨,又哭又笑,“你这下知道我有多自私了吧,多恶毒了吧。”
她缓缓地转过身,冰凉的掌心贴上了冰凉的落地窗,她看着窗外,而姜南晨在这时,静静的从背后拥她入了怀。
他勾起唇角:“这叫什么自私,恶毒。懂得反击,就是自私,恶毒了么?虽然我不知道简原给你设了什么圈套,让你狠下心那样对他,但是,我只要知道一点就可以了,我很喜欢现在的欢笙她决定断的时候,就断的很清楚。”挑眉,“不像我,屡次三番要和你一刀两断,却都自打了嘴巴原来女人绝情起来的时候,的确比男人要更狠这句话,不是胡说八道”
久久,没有听到回声。
姜南晨皱眉,把欢笙的身体扳了回来,却看到她紧闭着眼帘。靠在他怀里直接睡着了鼻翼间,呼吸平坦,原来这样都能睡着
姜南晨哭笑不得,恨到极点的蜷起手指。在她的脑门上力度轻缓的敲了一下。“瞎喝什么酒。”
早知道,他绝对不会开那瓶酒。
把她抱起来,眉心,不由得更紧了些,这女人。瘦了。
书房内室。
欢笙被俊美的男人轻轻的放在床上,他给她盖了盖被子,打电话叫外面人熬了一个骨头汤,才去处理公务。
睡着的时候,人的表情,想比平时,是最恬静安谧的。
灿烂的阳光,偷偷的折射进屋内,悄然明亮了欢笙熟睡的脸蛋,忽地。她不自知的娇憨的吧唧了一下嘴巴,翻过身又继续睡
这边,颇有些时光静好的感觉。
而那边,第一监狱里,却动荡着忐忑不安,狼狈不堪。
“简原,有人来看你了”
回响声,刺耳至极。
简原死灰着脸,被带着坐在了她的对面:她,是吴缘。
“你来干什么?”他唇角讥讽扬起。
首先。吴缘递给了他两样东西,第一样,是百合戒,她看着他愤恨的眼神。说:“这是欢笙让我还给你的,钻戒又如何,没有感情注入,它不过是一个冰凉的物体,暖不了人心的。”
简原一把抓了过去,放在脚底下狠狠的踩着。
吴缘复杂的看着他抓狂的动作。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将桌上的纸张扔了过去:“在来这里前一天,我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这是我让医生开的证明。简原,我不会让自己生下你的孩子,绝不会”
而简原再次抓过去,撕碎。
他笑着:“打了,就打了,你不想生,也不见得我想让你生”
吴缘嗤笑:“这个孩子也是可怜,遇上了我们这一对狠心的父母,我但愿它重新投一个好胎。”
言毕,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以往穿着十分讲究,力争上游的男人,现在穿着不忍直视的囚服,剃成光头的样子,由衷的吐出一句话:“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也欣慰了。我的人生,在你被判无期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