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门外偷听的二弟简直服气,他哥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当真水高船涨。里面声音减弱,大嫂叹了口气喃喃几句,又听钟译道,“客房因为前段时间大扫除,阿姨还没有布置好。”
钟程对着门缝翻了个白眼,嘴角下耷又撇了撇,不由得感到肩上压力之重,将大哥引导到人类正常求偶道路上的任务艰巨。
房内的钟译心里打了个转儿,脸不红心不跳地扯完淡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的房间才是唐苏的禁地。一时失策后迅速在心中铺开纸张打草稿,唐苏在自己眼皮底下肯定不能和小二叔子睡到一张床上。想来想去也只能便宜了床上那只小狗崽子,钟译一阵默默地咬牙切齿,才心中含泪道,“委屈你和钟z将就一下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唐苏只好应下,他之前来得匆忙尚未注意到周边环境,不过现下仔细听却是四野寂静无声想必应该是到了近郊。他来的时候没有开车,这会儿临近半夜再要求钟译送自己回去确实有点不通人情。
正想着,怀里的小家伙翻了个身背对着唐苏,小手发动自动寻人技能,往前摸了几下没找到人小嘴登时就耷拉下来,一副要哭的气势。唐苏吓得赶紧把手递过去,这才见钟z的嘴角恢复原状。
唐苏是松了一口气,钟译可是连牙都要咬下来一块,手负在身后攥得绷紧,恨不得一手把小弟扔到门外去。
打了个哈欠,唐苏困顿地揉了揉太阳穴,还好之前来的时候冲了冲,这会儿也懒得再起来,整个人都要滑到被窝离去。
钟译道:“你先睡吧,有什么事记得喊我。”
唐苏眯着倦意浓重的双眼,渐渐滑到床上,侧着身把钟z往怀里一揽,睡了。
钟译轻轻带上门,默不作声地站在门外凝视着门板。闻声而逃地钟程见大哥毫无异状后,得得瑟瑟地跑过来日常刷嘴炮,“哥,嫂子睡了?”
钟译没搭理他,继续瞧门板。
“哥,你站这里也没用啊,又不能把门看出个洞偷窥大嫂。”钟程啧了声,不遗余力地给自己刷负。
钟译一怔,轻缓地侧过脸,对着二弟像是评价地说,“不错,你说的对。”
钟程听得一头雾水,忽而惊醒半响,“哥,你不会真要进去吧?”
话落就见钟译轻扯了一下嘴角,步履轻快地向书房走去。钟程狗胆儿都吓破了,一路追上去,自我检讨般喊着,“哥,我现在给你背一段《八荣八耻》洗涤一下心灵还来得及吗?!”
看着远处的大哥,钟程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这个嘴欠哟,活活把自己从接班害成了掘墓人。
逼近凌晨之时,走廊里洒着些许寡淡的灯光,书房的门悉索几声悠悠地打开。钟译的脸罩上一层朦胧的灯光,他放缓了步子轻手轻脚地下楼。面上虽然毫无表情,手指却控制不住地发抖,他抿了抿唇,食指神经质地掐着大拇指内侧。
终于,钟译在一扇熟悉地门前停下,他几近乎渴望地注视着眼前的红木门,深吸几口气,努力平缓下心中起伏后,才稍有镇定地捏着钥匙□□锁孔。他半跪在地上,宽厚的胸肌几乎贴上了门板,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钥匙别开的声音,接着一声轻弱地咔嗒。钟译才慢慢地舒缓了一口气——门没有锁,稍微一拧钥匙门便开了一个缝。
钟译赤着脚,弯腰把钥匙放在门口,之前为了将分贝降到最低,他几乎是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金属零件。腰带领扣全部拆下,手机更是为了以防万一调成静音放到书房里,他甚至换上了更加轻柔的睡衣,连拖鞋都没穿。踩着冰凉的地板,蹑手蹑脚地生怕制造出一点让人惊醒的声音。
外面草坪中的地灯传来荧淡的光,恰到好处地朦胧勾勒出床上一大一小的身形。唐苏以一种保护性的身姿环住怀里的小家伙,钟译克制不住激动,快走几步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