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跟四哥说话?又怎么说杀你这种荒唐事?四哥对我说,带金羽卫也是想护着你,更想赠予你。”
良宵嗤笑道,“那你说与我护卫激战的是谁?”
良程疑惑地看着良姜,“四哥?”
良姜一摆手,恢复了精神,又挑笑意,“不过是试试你护卫功夫的深浅,不然如何保障六弟安全?”
“四哥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良宵说,“无功不受禄,金羽卫孤消受不起。”
良姜笑道,“好说好说,只需六弟将寿喜鸟留下即可。”
牧野动了气,身体刚要挣动,被良宵一把攥住,他低沉道,“孤若是不给呢?”
良姜呵了一声,显然不把良宵的不自量力放在眼里,“六弟就算不给也还是四哥的六弟,何必为了外人伤了这份兄弟情谊?四哥要的不过是你身边这个小书童罢了,若是六弟实在喜欢这个小书童,四哥也能再退一步,将那鸟儿唤来即可。”
良宵笑出声,“四哥你怎么这么大的脸来孤这里讨东西?”
良姜脸色很是难看,脸沉如水般心底却是怒气翻涌。良程见状当起了好老人,叹了口气道,“六弟为何如此不近人情?宫里的日子艰难,这鸟对六弟来说不过是一个玩物,对我们来说却是救命的稻草,六弟怎么狠心让亲兄弟性命难”
良姜脸色阴狠地制止了良程,大手一挥,咬牙切齿地道,“今日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将两人一同拿下!”
身后的金羽卫闻声而动,身形如影般直逼近眼前,牧野见状不好,带着良宵马上就逃。身后索命的金羽卫如风般如影随形,摆脱不得。牧野一路护着良宵,脚步匆匆急速奔行,脸上被树枝刮了好几道口子。良宵心中大道不好,良程那个虽然没脑子了些,但说出的话真实度相当有保证。如今正是立储的关键时候,没想到太子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等地步,四皇子与五皇子平日里最大的志向不过是想在大皇子即位后当个闲散王爷,况且两人对大皇子实在没有什么威胁,但却被逼到寻寿喜鸟做寿礼向父皇寻得一丝庇护,难道大皇子权势已经滔天到了这种地步?孤的父皇当真乐于坐山观虎斗?
孤当真是父皇唯一的亲生儿子
那小红鸟瞧着挺好看没想到有这么喜庆的名字,当真是鸟不可貌相!
良宵虽然在逃命,在基本上是靠着牧野在逃,一路上气喘不休喉咙里的唾液要水漫金山顶,整个人都似抛进了热水锅中。
“再坚持一会儿,”牧野呼吸尚平稳,手掌却浸湿了汗,“再往前些有处悬崖,上面有些很多粗藤蔓,我曾随着爹抓着藤蔓采药,崖壁上有处洞穴,洞穴里有密道能通另一侧,你去哪里躲着求救。”
良宵拼力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那你呢?”
“我还能与他们纠缠片刻,”牧野道,“你莫要担心我。”
忽然牧野身形往良宵身后闪了一半,禁不住闷哼一声,他于奔跑中无法调息,只得尽力将良宵推远,“快去!”
良宵焦急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牧野已经与对方缠斗上,似乎还能分暇对他露出个安心的表情。良宵总觉得哪里怪异,却不得不躲起来奔向牧野所指的方向。
耳边只剩呼呼风声急喘,良宵只剩下机械地本能在奔跑,四野里仿佛漆黑一片,只有眼前的光亮愈来愈盛,只致下一刻——
脖颈钝痛,那束光被眼前的黑暗吞噬殆尽。
良宵只觉得浑身酸痛的慌,每一处关节都在叫嚷,他努力睁开眼,却见到天色晚霞层染,不禁一愣。接着发现自己好像在空中打转,晃晃悠悠的很有高空荡秋千的感觉。手被反绑着,良宵整个人被荡在半空,他尽力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是被吊在悬崖上。
良宵看不到上方的战况,只好支起耳朵努力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