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乙又带人搜了几次山,布置好猎场后搜寻一番。期间光合传来几次书信,似乎与肖知府来往密切,之前的案件有了一定线索,让良宵稍安勿躁。接着在得知两位皇子要来的消息后,细细叮嘱良宵切勿与那两个兔崽子同去名乐山,盯紧小野狼别让他撒野。后几页着重笔墨描述对张媳妇的思念之情,分离几日竟是寸阴如岁难以消磨。
良宵翻了翻后面几张纸,实在是看不下去,两下一折等交给张勤自己肉麻。
“师兄为何不独自写给张大夫?”牧野正在练字,原本想磨着良宵手把手教学,没成想被小王爷一口回绝了。
拿起毛笔便如狗刨的良宵站在书桌旁纸上谈兵了一番后,借着话题道,“他是想秀恩爱赛狗粮给我们吃。”
没想到我们拒绝了这份狗粮,并掀翻了狗盆。
狼毫尖滴落一滴墨,晕成个墨团子,牧野随意划了几笔,有些担忧,“师兄他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吗?为何要吃狗粮。”
良宵顿了顿,道,“他故意让我们看到,只是想炫耀一番他与张大夫之间的感情。”
牧野问,“写了信就可以?”
良宵点头,牧野顿时来了精神。夜里书房点着灯,良宵的视力尚未完全恢复。牧野搁下毛笔,几步走到他面前,将人拉到书桌前站好,自己绕道身后将人圈在怀里。毛笔塞进良宵手里,他掌握着良宵的手,捏着毛笔,一撇一捺地写着,口中念念有词,“狗——粮——”
良宵面无表情地被人牵着写下狗粮两个字后,终于忍不住道,“等四哥他们一走,先生马上来,这段日子你还是先练武,字就先别练了。”
牧野问:“我写的不好吗?”
良宵低头看着两个炫目的大字深思片刻,还未来得急辩解,就见牧野吹干了墨迹,板板整整地学着良宵的样子将信纸折叠起来,放进良宵手中,呲牙笑道,“我给你的信,你要收好。”
良宵:有个文一盲□□日子真是不好过。
四皇子与五皇子虽为皇子出行,仪仗却并未按照规格来,一路所行甚为低调。其余马车多为皇帝御赐之物,带了一队护卫前行。抵达英王府时,良宵受了赏赐,并命人一一归置入库。四皇子与五皇子如出笼之燕,近日皇室内因要立储人人心头压着一块,他们虽早早归顺到大皇子麾下,但身上之力仍重余千斤。此时借着赏赐一时到柳城来,也着实是松了一口气。更遑论皇上宠爱小王爷人尽皆知,英王府雕梁画栋无不极尽奢靡,他们原本就瞧不上良宵,如今来了英王府更如出入自家王府一般。
过了洗尘宴,良宵拖着疲沓的身子回了寝殿,牧野早早把自己洗了干净抛到床上等他。见人走过来后,骨碌地从床榻上爬起,跳下床给良宵脱衣解衫,“我见到他们了,没你好看。”
良宵轻轻打了个哈欠,困顿地把脑袋抵在牧野肩膀上,“怎么净瞧这个。”
“我走的时候听见有女人笑声,”牧野把外衫解下,孜孜不倦追问着,“声音像那两个人。”
良宵自知他说的是谁,解释道:“四哥他们要乐妓陪着,又嫌弹唱那几位不够悦目,我想了想只好将外祖父送的两位送了出去。”
牧野笑着问,“就知道你肯定舍得,不过给他们没有问题吗?”
良宵拍拍他的背脊,“放心吧,外祖父一向宠我和大哥,四哥他们自幼养在母后膝下也定不会亏待了。既然送给我一份,若是长兄们却没有这怎么使得?当然还是要先送给四哥他们才对。”
无论如何将娥黄女英两位烫手山芋送出后,良宵心中仍是一番畅快。张勤在见到两位婢女后层严加叮嘱良宵不要起了兴致去上前凑上一凑,那两位从身段神貌到衣着佩戴无一不是经过严格□□,都有着沾上去识得个中滋味便缠绵床榻的好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