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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着实不是一个好动词。

    这是一趟目标明确,有计划有谋略的行动,不但抢你金银还要灭你口,也实在太过分了些。

    “去查查哪家镖局,这次押的什么镖。”良宵又问,“距离秦淮还有多远?”

    “快马加鞭也要两日路程,不过入夜之前能赶到曲怀城歇脚。”甲乙道,“光合主子行踪一向不定,今日说在秦淮,明日说不定又换了地方,主子不如在曲怀等等消息。”

    良宵略一沉吟,总觉镖局的事卡在心坎,也没了捉师兄在床的心思,有些低落地摆手道,“你且派人暗中跟踪官府查案,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木石张口就道,“那尸首可怎么办?就这么暴尸荒野吗?”

    四月份的天气,只有倒春寒能稍稍护着亡灵不被蚊虫鸟兽蚕食,渐渐渗透进大地。

    良宵摇摇头,却转向青山方向,双手合十静默几秒后,才吁出口气,“走吧,去曲怀。”

    到曲怀时天色已晚,恰巧在城门关前一刻入了城。六殿下在曲怀也有府宅,匆匆赶过去后,草草收拾一番,加上舟车劳顿,良宵只想一头扎进床里酣睡到日晒三竿。他这具身体也不过十几岁大小,白日里精力上充沛些,到了晚上恨不得长在床上。

    他昏昏沉沉地遣退下人准备去浴池泡个通身畅快的澡,再睡前数数这一路上赚了多少时间,没想到刚一转身,就听木石大呼小叫地赶过来。

    “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木石脚底打了个滑,在青石板上跐溜了几步,险险稳住脚,才呼哧呼哧地说,“那牧野又作怪,差在马车上怎么都不肯下来,现在已经将车顶给拆了”

    良宵忽地一怔,迷糊了的大脑这才攸地清醒三分,“他路上睡了怎么不把他抬下来?怎么不提醒孤?”

    要是太一祖有个三长两短,孤可怎么活?!

    夜寒深重,良宵披了件外衣,急匆地往府前赶去。透过夜间湿润的空气,下人劝诱与惊呼声层层叠叠随着夜风飘来。几簇灯火在不远处一蹦一跳地晃动,显然是提灯的下人被牧野吓得不轻,跳大神一样四处打转。

    “这是怎么回事?”良宵刚能看得清晰些,就见几块木板还带着曾经大红漆和绚烂的雕绘,凄凄惨惨地散落在地上。牧野怒火冲天地坐在车厢里,双手怀揣在胸处,像个炮仗似的,再点个火估摸就能冲上天。

    “主子,”张勤站在前面,对良宵做了个辑,“牧野身上有伤需要好好调理一番,见他又在睡,只好喊醒让他去客房。可人走到半路,不知道和下人说了什么,竟大怒又跑回马车上,别人拉他下来也不听,竟然一拳打飞了车顶”

    良宵叹了口气,“都下去吧。”

    又压低声音对张勤道:“孤去哄哄他,太晚了你也去休息,明日不是还有个昏迷着的需要照顾吗?什么病症可是知晓了?”

    张勤嘴角微动,不忍心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晕血,中途醒过来一阵,见到自己浑身是血又晕过去了。”

    良宵:

    转过身,良宵又让木石去拿件外衣来,自己踏过满地木块,走向马车前,对牧野伸出一只手,“是不是手疼了?过来给你揉揉涂些药,我这马车结实的很,你怎么用手直接去打?是不是很疼?”

    牧野心里委屈,他一睁眼身边就没了人,仿佛又回到猎户爹家,那个时候爹被恶犬咬死了,他一个人跌跌撞撞回去,躺在硬冷的床上狠狠烧了好些日子,烧的头昏脑涨,迷迷糊糊地被几个叔伯赶了出来。那些人骂他是克星,扫把星,碰了就触霉头的人,带着尖角的石块打在身上,密密集集地,他躲也躲不开,只好护着头拼命地跑远。

    晚上下了一场骤雨,电闪雷鸣,他躲进破庙里避风雨,刚蹲下就觉得浑身疼,掀开衣服时发现周身都是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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