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最好别往那走,那边有一伙很强的山匪,你们这样过去会有危险。”
“对了,非要走的话就绕开那家山坡上的酒馆,那酒馆的老板得罪了一伙了不得的山匪。”
听到这话,杰多浑身一泠。酒馆里有胖子还有父亲,胖子得罪山匪了?
对于山匪,杰多充满了童年阴影,他是又恨又怕,要不是没有能力,他真想着报仇。
来不及道谢,杰多催促着老约翰快些上路。
“不用着急,咱们就这样慢慢走过去。”老约翰持不同意见,脚步稳健c塌实。“易凡不会有事,即使有事那也是试炼,上帝不会收走他的生命的。”
“好吧,就算胖子会没事,那还有我父亲呢,你快点,求你了。”杰多心急如焚,他恨不得立马出现在家门口。
“易凡会保护你父亲的。”老约翰看了眼杰多,打量一番后毫不留情的说:“再者,有山匪你去了也是白搭。”
没错,杰多不文也不武,去了一点作用也没有。
可杰多心里急,面上不再催促老约翰,底下脚步加快了几分。
山匪真会来复仇吗?
别闹了,一个战环破碎的将死之人,他哪还有心思去不自量力的寻仇。趁着余生,赶紧完成未了的心愿才是真。
弗兰的病真的很棘手,尤其是夜幕降临后。他的病似乎只要一离开太阳,就会受到严重的侵蚀,而他本人,又十分的讨厌太阳。
听到里屋传来严重的哮喘,易凡不得不从今日收获的喜悦中退出。易凡有些担忧,他头一次见有人哮喘的这么厉害。
他熬了一碗粥给弗兰送去,端着粥站在病榻前。
易凡眼前的弗兰,明明也就三十出头的岁数,却面色腊黄,容颜憔悴,病魔使他瘦的不成人样。
哮喘使他无法安然入睡,当易凡轻手轻脚来到他床前,弗兰警醒的睁开疲乏的双眼。
发现床前是小胖子,易凡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安心。
他在恐惧什么?
易凡突然心生好奇。
一个久病之人,他应该恐惧什么?死亡?还是噩梦?
“弗兰叔叔,你做噩梦了?”
弗兰的房间有一股病酸味,这是病患的味道,易凡隐隐觉得这味道今天变重了,比昨天重。
“嗯,又做了一个噩梦呢。”弗兰露出尽量让易凡放心的笑容,虽然这笑容并不好看。
“弗兰叔叔常做噩梦吗?”
“也不是,偶尔也会做美梦呢。哈哈。”
看来弗兰不需要别人开导,他自己的心态很好,还能拿自己开玩笑。
易凡坐在床头扶起弗兰,让弗兰靠坐着,这样弗兰才好喝粥。
看的出来弗兰很不好意思麻烦易凡,易凡见他行动不便想喂他,结果被拒绝了。他说:“杰多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他去上工的时候我也都是自己吃的,不用劳烦你了。”
易凡昨天就看到堆在床角的那堆干粮了,那是一袋干硬的麦饼,弗兰说的吃应该就是嚼几口那玩意吧,那东西可不好消化。
“弗兰叔叔,今后咱常住您家呢,想吃什么你告诉咱。”
“不用麻烦的”
“不麻烦,杰多是咱在西顿唯一的的朋友,咱很珍惜。”
“唯一?”
看出弗兰的疑惑,易凡转过脸面对弗兰,让弗兰看清了自己的一双阴阳瞳。
“你”
“弗兰叔叔您别害怕,要是您也觉得咱带来厄运的话,那咱可以离开。”易凡不想隐瞒,况且他自己并不认为自己会是厄运,相反,他觉得自己的气运好着呢。
“不,这没什么。无所谓厄运,无所谓诅咒。”弗兰的表情出乎易凡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