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东在门口踌躇好一会才推门进去,见媳妇坐在炕边脸上带着怒气,"什么啦?"
"你自己看看。"
陈国东看了看,包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衣服撒得到处都是,气得转身出门,韩静也跟了出去。
"妈,你们什么能进我们屋里乱翻东西。"陈国东一进前屋就朝屋里喊到。
"大晚上的瞎嚷嚷什么?我是你妈,还不能进你屋了?"陈母黑着脸从房间出来,后面跟着陈父,脸上也带着不满,其他人听到吵声,也陆续从自己房里走出来。
"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不是不让你进屋,可你也不能乱翻我们东西呀。"
"行啊老二,你能耐了啊,都会排贬你妈了,我怎么不讲理了,我就进去看看不行吗?"
"妈,谁把我衣服拿走了?"韩静真是无奈了,这是什么人呀,简直就是一泼妇,现在还公然耍赖,却是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
"妈,你们还拿了小静衣服?"陈国东以为只是乱翻东西,没想到还拿了媳妇衣服。
"你大嫂和弟妹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拿她件衣服穿什么啦。"陈母说得理直气壮,没觉得自己做的哪点不对。
"妈,那两件棉衣可是我爸妈给我做的嫁妆,要是让别人知道,婆婆家连新媳妇的嫁妆也抢,不太好吧。"韩静就带了两件棉衣来换洗,全拿走了一件都没给自己留下,既然她们不讲理,自己也没必要客气。
"还不把衣服拿出来。"陈天河是爱面子的人,这事要是让村里人知道,让自己这张老脸往哪搁。
陈小花和王兰都看向陈母,谁也没有动。陈母知道陈父是真生气了,见两个儿媳看着自己,直接吼道,"看着我做什么,还不进去拿。"
两人这才不情不愿的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衣服直接朝韩静脚前丢,韩静捡起衣服,夫妻俩没再管陈家人,拿着衣服就回了屋。
"媳妇,让你受委屈了。"把屋里的东西收拾好后,陈国东看着韩静说道。
"说什么呢,我们是夫妻嘛。"韩静庆幸自己在外面,习惯把钱带在身上,要是钱被拿走了,可不像衣服那么容易要回来了。
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关了灯屋里很黑,外边没有月光,更不会有灯光。
"媳妇,睡了吗?"
"没呢!"
"媳妇,喜宴可能办不了了,"陈国东说着转头想看看韩静的表情,可什么也没看到,想着媳妇应该是生气了,虽然现在条件艰苦,但大部分人家结婚还是要办喜宴的,只有极少数条件不好的家庭,才会简单发点喜糖和自家产的瓜子。要是姑娘嫁到男方家不办喜宴,新媳妇也是会被人笑话的。接着说道,"是我不好,你要是生气就。"
"不办就不办吧,只要我们自己把日子过好就行了,别人爱什么说就让他们说呗。"韩静直接打断了陈国东的话,其实办不办喜宴都无所谓,听陈国东说不办了,心里反倒松了口气,上次在娘家办的喜宴还让韩静心有余悸,谁知道在婆家办会不会有什么背语录的环节。
听韩静这么说,陈国东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媳妇越体谅自己,心里对媳妇就越觉得愧疚。两人都静了下来,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陈国东又开口了,"我小的时候,饭都吃不饱!"
"嗯。"韩静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她觉得这个时候更应该做个聆听者。
"从我记事起,就跟着爷爷,我们就住这屋,他们住前屋,八岁的时候,爷爷死了,我更是连饭都吃不上,那时候大家都吃不饱,叔婶他们也只能偶尔点东西给我吃,有时饿得狠了,就去爬树上掏鸟蛋或下河里摸鱼,有一次碰巧在河里救了村长的小孙子,后来还是求着村长才弄到了当兵的名额。去部队,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