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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大才不头名,哪个头名?老朱自然是朱砂落笔,点许仙头名。甚至得意地敲打众官,竟是把许仙的文章念了出来。

    老实说,许仙这文章虽然不会洛阳纸贵,却也是真真的刮骨刀,刮的是士绅的骨。

    难道不是吗?满纸文章裸写出了士绅的无耻,还什么为了自家的利益,哪怕是杀民卖国,也只是等闲事。

    众官员心中苦闷,心说:我等都是读圣贤文章的,哪儿会这么无耻!

    显然他们是不知道随着儒学的阉割,他们不仅是会无耻,还会更加无耻。明初的他们,只是因为上面有一个强有力的帝王压制罢了。毕竟这儒家其实已经可以称之为教了,而这种只有经义,注重传承多过其他的“教派”,一切的核心利益都只是为自己教派的传承而服务,其他的—切都是可以牺牲的。

    但是他们哪一个敢反对老朱,敢阻止老朱点魁。

    朱元璋虽雄才大略,但生xìng猜忌,权力yù望极强。吴晗曾指出:「全国大大小小的政事,(朱元璋)都要亲自处理。交给别人办,当然可以节省jīng力、时间,但是第一他不放心,不只怕别人不如他的尽心,也怕别人徇私舞弊;第二更重要的,这样做就慢慢会大权旁落,而他这个人不只是要大权独揽,连小权也要独揽的。」

    在这样的老板手中干活,他们哪—个敢正面反抗老朱的命令。如果他们有那胆子,他们也就不会唆使太子了,说出“上有尧舜之君,下有尧舜之民。”

    在这儒教(不同儒学,儒教不同儒学,儒教是只服务于自己的自私自利之学)规定下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世界,一个儿子,一个臣子,又怎么敢反对自己的父亲?

    《明书》(邓元锡撰)和《名山藏》等一些史书记载:朱元璋曾在审决刑囚後,让御史袁凯交太子覆审,朱标多所矜减。

    太祖便问袁凯,谁批决得对?

    袁不得已对曰:「陛下法之正,东宫心之慈。」

    太祖的这一发问,未始不含有考察一下臣子究竟是对己还是对太子忠心的心机。另一些史籍记载,太祖yù诛朱标老师宋濂,太子为他求情,太祖竟怒言:「等你当了皇帝再赦免他吧!」显然已具有鞭策他要摆正自己位置的意味。而尤为明显的是,太子自巡视陕西归来後,元璋让其审决刑囚,并令吏部尚书詹徽佐之,在审批中,太子yù宽,而詹徽yù重,太祖则明确支持徽,太子就争辩说:「立国应以仁为本。」太祖盛怒,道:「孺子难道yù自己当皇帝,来教导我吗?」顿令太子悸骇不已,不知所措。

    正是这件事,直接导致了懿文的早逝。

    史书虽未明言,但是太子胆小是一定的了,至少肯定是很怕老朱的,不然也不会因为这种事,便早逝了。

    然而这样胆小怕老朱的太子却几次三番和老朱对着干,如果没有这朝堂儒教的唆使,哪个会信?

    而上次的“尧舜君民”事件,朱元璋大怒,拿起椅子就朝他掼,并继续追打。

    这才发生了几天的事,大臣们又怎么会忘?

    否则他们早早又把太子推出来了。没有了太子在前面顶雷,他们什么都不敢说,即便他们明知道这篇文章一出,是只会有害无益。因为这篇文章不仅暗示了百官的危害,更是挑明朝代的昏暗衰败正是他们的责任。

    这与历史上的jiān臣、佞臣不同,jiān臣、佞臣只是个人,但是这个呢?

    他们所有人都对写这文章的士子恨之入骨,在知道自己劝不了朱元璋后,他们在心中暗想:快来天灾吧!只要有个jǐng示,便足够了,足够我们借题发挥了。

    这便是儒教。只需要对自己有利,至于天灾会害死多少人,他们是不管不顾的。

    他们从来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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