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夕阳渐渐下落,染红了漫天的云霞,腥红的光线让整座大楼泛出来一种诡凉阴郁气息。
落地窗内,高大的男人交叠了双腿搁在窗台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整座城市,身边的可视电话正通过加密频道联通着大洋另外一端。
一只漂亮非常的布偶猫栖在胡桃木办公桌上,冰凉的猫眼盯着他。
“新一批的血清已经进入人体试验阶段,你们的货准备好了没有?”梵德漫不经心地开口。
电话那头经过变音器处理的声音发出诡异的笑声:“当嘿嘿嘿,然,F先生请看看这些货满意不满意,都是东欧过来的,还有一部分利比亚的货。”
视讯电话屏幕里瞬间切出了一组不同画面的镜头,一群人一丝不挂,瑟缩着身体被分别关在不同的房间里,男女老幼都有,这画面很难不让人想起几十年前的纳粹集中营。
梵德一一浏览之后,眼底闪过冷光:“老枪,老子给了你那么大一笔钱,这就是你给我的货,就这么点人?每一项新药人体试验,没有数百例的实践,怎么科学地统计效果,你他妈的是在耍我?”
电话里那怪异的声音发出抱怨:“尊敬的F先生,你应该知道最近国际刑警组织追查妇女儿童失踪案查得很紧,我可是在他们的通缉名单上的,现在从利比亚的难民里给你弄人头虽然没有从东欧那么麻烦,可是也不容易,上一次给你弄了上千人,害的我们的渠道又被国际刑警盯上……。”
“够了,闭嘴,我花钱是请你来解决问题,不是来制造问题的,你还想要多少钱?”梵德听得不耐烦,冷嗤一声。
他桌上的猫咪懒洋洋地起了身走到了他身边的窗台上坐下来,的蓝眼盯着他,又扫向他手里的电脑,蓝色的猫眼微微眯了起来。
没有想到这个时代竟然还有如此大规模的贩卖奴隶或者说人的集市。
这西洋人要这些人来做什么?
虽然,他并不太明白梵德说的那些词儿——“实验”“数据”“新药”各自分开代表的意义,但是看着梵德手里屏幕上的画面,他忽然想起自己当年在八阵楼里铸造的那些关着刺客们的牢笼,还有——他用那些刺客来做寻找藏海图的各种剥皮刺青的尝试。
……
仿佛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
猫咪眼底闪过若有所思的光。
……
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起来:“尊敬的F先生,您也知道现在生意不好做,暗网或者深网上这些人都可以卖个好价钱,虽然中东人价格没有纯白人和亚洲小妞儿值钱,但是漂亮的女孩哪都不愁卖,您是我们的老客户了,这一批货,你再加300比特币,明儿还有500人头的新货就到你们非洲的实验基,保证都是中亚人种、欧洲人种和亚洲人种,绝对没有黑人种。”
梵德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的光,他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1个比特币现在市价兑8036。89人民币,300比特币,就算去掉零头也是240万人民币,35万美元,相当于你要加价到8000人民币一个人头,你不觉得你太狮子大开口吗?”
男人发出桀桀怪笑:“您原先给我的价格是5000美金一个人头,如今加8000人民币,也不过是加1200美金一个人而已,很过分吗?我的人吃喝不要钱,打点各国各处关节不要钱?特别是现在国际刑警查得那么严格,很多人有钱都不敢收,你要知道这么点钱能换来你们未来新药可不止这点儿钱,这可是五百条人命!”
他顿了顿又有些不甘心地道:“就算你们不用来做实验,卖点儿器官都能收回投资了,说起来如果不是我们没有可靠医药界的路子,也不会做这种纯粹卖人头的低端生意,钱都被你们这些卖器官或者卖药的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