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3)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而温柔地颤声道:“是,从来都是。”

    慈宁宫

    “嘀嗒c嘀嗒。”玉锤敲打的声音轻轻地c有节奏地响着,像木鱼声,与空气里宁静的檀香混合成一种仿佛庵堂佛寺里的氛围。

    “好了,你们下去罢。”太后摆摆手,示意给自己捶腿的小宫人退下去。

    宫人们也都同时齐齐在林尚宫的目光暗示下离开。

    “母后,这血燕是暹罗新进贡的,太医说用最是养颜,儿臣知道您不喜用甜,没让他们放太多的糖。”兴平帝示意身边的老鲁将血燕递给太后。

    林尚宫接了过来打开,含笑对着太后道:“陛下真是孝子,这新血燕连皇后娘娘的宫里都没有,首先就送您这里来了。”

    太后含笑接了过来,用了几口:“是不错,皇帝有心了,只是你母后垂垂老矣,还养颜给什么人看?”

    她顿了顿,便又看着兴平帝淡淡问:“陛下,怎么轻易就将玉安县主放出来了,那丫头狡猾得很,但这等栽赃陷害糊弄人的小手段,陛下会看不出来么?”

    皇帝自然知道太后迟早会有这么一问,他笑了笑:“母后说的是,儿臣看得出是玉安县主糊弄人的手段,也能看得出上京路上那事情确实是有在栽赃陷害,大理寺已经递上来不少疑点,此事多少还是明月女史糊涂了,也算是她咎由自取。”

    能在当年宸王之劫中最后或下来的就算不是老奸巨猾,也都不是蠢人,有些事自不必说开。

    不管到底南国公有没有牵扯进此案,但对于太后而言,南家声誉比区区一个明月女史南秦月要重要得多了。

    对于太后而言,南秦月做的那些事情并不是什么罪过,但是她有罪,就有罪在不能成事,反而拖累了南国公府。

    太后蹙眉,叹了一声:“为了一些口角,便做下这等欺上瞒下的事情来,南秦月这孩子真是糊涂了,确实留不得了。”

    太后只一句话,便给这一桩暗自定性在了——她个人恩怨,与南国公府无关。

    而正如楚瑜所想,太后这边,南秦月已经是一颗弃子,没有任何用处,也同时决定了她的生死。

    兴平帝微微颔首,算是认了太后的话,又苦笑了一下:“玉安县主那丫头,用的法子虽然简单粗暴,但是她的高明之处,便是她善于用势,这般造下雷霆之势,逼得朕就算知道其中猫腻甚重,却也不得不放了她。”

    说话间,他眼里也闪过一丝欣赏。

    那楚瑜不管如何,确实很有些手段。

    太后见状,轻嗤了一声:“女子心中筹谋太多,未必是良配。”

    她顿了顿,又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原不是打算让那丫头写和离书,再将千城配给琴三爷的么?”

    兴平帝叹了一声:“此事儿臣原有此意,让两个小辈破镜重圆,但也无可奈何,既然定远老夫人也并没有此意,儿臣看也就随了他们去罢。”

    “定远老夫人没有此意,哀家记得当初她还是颇为中意公子非的。”太后一怔。

    公子非就是琴笙的秘密,当初知道的人也就是那么几个干系重大的,定远老夫人是其中一个,而当年的苏千城和南亭羽这些小辈自然并不知道。

    兴平帝摇摇头:“也许她老人家也不改了主意。”

    太后蹙眉,也很有些疑惑:“哀家那老姐妹也曾提过一次千城一直甄选新夫婿,皆以公子非的标准来评判,还跟哀家打听过一回琴三爷娶亲的事情,怎么忽然就改了主意?”

    他们并不知道定远老夫人为何改了主意,但是定远老夫人自己,如何不知道呢?

    “丫头,你是何年何月生的,父母又是何人,你真的记不得了?”马车里,定远老夫人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楚瑜,忍不住再次问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