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种种过往,以命救下自己原出的第一个孩子。
唐墨天一天之内亲子惨死,自己又亲手错杀了所爱,多年辛苦谋划,一朝土崩瓦解,黄粱一梦,他彻底地崩溃了,近乎癫狂。
但唐门上下谋划这日已久,竭力而动,围攻唐墨天。
玉面毒仙再厉害到底只是一个人,失心失德,哪里能抵挡得过满门上下联手算计,终究还是——
“死了?”楚瑜很是感慨。
刀疤脸却道:“啧,总归对外说是死了,但属下的老子娘说还有一个说法是——失踪。”
楚瑜一愣,忽然有点感慨:“死了也好,失踪也好,总归这位玉面毒仙的一梦黄粱也是到头了,痛失所爱,他是那种痴情种子,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刀疤点点头,却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嘀咕:“这大丈夫在世,何患无妻,竟这般小家子气,好歹是唐家二少爷,唐家堂堂的掌门,真乃一位枭雄人物,竟败在这儿女情长上。”
楚瑜闻言,只心不在焉地笑笑,也不多言。
她听着那凌冰仙子唐云的倒霉人生,心情很复杂。
同为女人,她听着都揪心。
尤其是唐墨天对唐云做的下那些事儿,着实也不知是该骂他,还是该可怜他。
给了唐云十年幸福人生,却毁了她平淡的一生,不得善终。
若是自家房里那只傲娇又乖戾的猫儿
楚瑜瞬间打了个寒战,忍不住头疼地揉太阳穴。
娘哟喂——
她可不想沦落到唐云那般身不由己的荒唐境地。
嗯,应该不会吧?
她叹气儿,只觉得自己有点背。
如果不是霍家姐妹乱说话,难道她这是好端端养只可爱漂亮的猫猫,养个可爱的弟弟一般的大宝贝,还真给养歪了?
她晃晃头,心不在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小酒,灌了下去,辣嘴得她哈了半天气,干脆不想了——
总归她和唐云不一样的,她目前又没婚没嫁的,唯一真意动了的那位公子爷还敌友难分,她都狠狠心地说了狠话。
不管是出于她自己的利益考量,还是别的什么,她都站在了曜司的队伍里,选了自家的猫儿。
所以自己家那位大仙儿应该不会黑化,日后的事儿,日后再想罢。
楚瑜有点鸵鸟心态——
毕竟如果是琴三爷那个冷心冷肺的大魔神,她作死了手段都搞不死他,那也是要赶紧谋划着跑路隐匿一辈子的。
但是如果是她自己放在心里疼宠的大仙儿,哪怕他又娇又作人,让她割舍,还真是——舍不得。
既然是不会马上发生的事儿,她还是先顾着眼前的正紧事情——
找出唐门叛徒,拿解药,如果可能把唐家堡手上那份藏海图和廉亲王的藏海图下落找到,更是皆大欢喜。
如果一切都如楚瑜盘算,那么也许她还真有转圜的余地。
但是,这世间事都是这般顺畅如人心意,又哪里生出“意外”二字来?
不过此时,倒是楚瑜继续给刀疤脸打听:“这是也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人物大约都入土,飞灰湮灭了,那最近这些年可还有别的什么事情没有?”
唐门遭此等大劫,损失了多少精英,想来如果不是唐家堡的存在提供了特殊庇护,估计也是要被江湖上的仇家血洗一回了。
但这等惊心动魄的事情也过了那么多年,和现在的唐门被屠灭的困局又有什么牵连呢?
刀疤脸想了想,摇摇头:“属下离开唐镇久了,确实不太知道附近的传闻,不若您探听一二?”
楚瑜听了不少八卦和故事,听的时候很感兴趣,但如今细细想起来,却似乎没甚大关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