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着人忙碌,搬运东西,引来马车等等,井井有条。
楚瑜看了好一会,心情却有些复杂。
看着这般从容有序,她就能知道这只怕是琴笙安排的手笔。
她垂眸看着他捏着自己的手腕的白皙玉手,暗自叹了一声
真真儿长大了。
宫少宸下了船,自然是被人隔开,不允许靠近楚瑜的。
他远远地看着楚瑜,见她看着琴笙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丹凤眸微弯,闪过一丝幽暗不定的光,楚瑜似察觉他的目光,忽然望过来,他微微一笑,随后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径自上了马车。
楚瑜看着宫少宸上了马车,心中莫名地有点发凉,她微微颦眉——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宫少宸不会就这般容易放弃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忽然想起雨夜时,自己醒来,他背着自己疾言厉色却不肯放下她的那一幕,又见他那苍白削瘦的模样,楚瑜暗自叹了一声,心情有些窒闷和复杂。
“怎么,舍不得?”琴笙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在自己头上响起,带着一点讥诮:“真舍不得就去罢。”
说着,他忽然松开了她的手,径自翻身上马。
“。”楚瑜无言地看着那马儿一撅蹄子,掀飞了一地灰尘,直扑面上。
刀疤脸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一边挥手晃开那些灰尘,一边嘀咕:“老祖宗,说起来,也不怪爷生气,我一看您选的倒插门姑爷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有年纪了,却长了双招人的丹凤眼,一看就是风流面向,儿子才是给你养老送终的,您要真喜欢好看的男人,咱再给您找。”
楚瑜忍不住闭了闭眼,抬脚就一点不客气地踹在他的膝上,恶狠狠地咬牙道:“给老子滚。”
如果不是这些混蛋家伙半夜里跑来打劫她的楼船,她也不会平白遭了那么大的罪,也不会有后来那十日的纠缠,她也不必去天天猜猜度白白对自己的心思,真真理不清,剪还乱。
敌是敌,亲是亲,多好?
说罢,她狠狠地瞪了脸色发绿的刀疤脸一眼,也径自上了马车。
只留下刀疤脸哭丧着脸,一瘸一瘸地往其他的马车走:“娘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楚瑜一行人在唐镇很快就寻到客栈落脚了。
客栈宽松,环境很好,这也是极为难得之事了。
楚瑜是想过唐镇必定会来很多人,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般人满为患。
“唐镇原本就是一个清净的小镇,住着的多是以前唐家堡下人的家眷,在外头开枝散叶,做各种营生,唐家堡每几年都放一批不要的下人出来,几百余年下来才成了这么个镇,如今瞅着,倒像是哪个热闹的集市一般。”刀疤脸也是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满大街熙熙攘攘的人。
扛刀的,抓剑的,挂流星锤的,挑着分水刺的,十八般兵器,样样都齐全。
短打武装是最常见的,披着豹子皮的c挂着老虎尾的,穿西域胡服的,苗疆黑衣的,甚至穿道袍的,穿僧袍的都不少。
简直就是个——
武林大会!
也因此,所有的客栈全部人满为患,一间房里挤上七八条汉子都不稀奇,马厩里都住了人,大堂都有人打地铺,原本清清冷冷的一条街所有的店家都喜笑颜开。
破旧结了蜘蛛网,转个身都难的小房间都要二两银子一间,还住不到。
算下购买力,那年月二两银子相当于两千毛爷爷呢!
虽然楚瑜已经是个月入十两金子的小富婆,但她忍不住抽了抽唇角,找什么宝藏啊,她以后直接往江湖透露个什么鬼地方有绝世武功秘笈或者宝藏的消息,然后就等着在荒郊野外开个客栈只等钱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