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踢了地上的人影一脚。
当然,若不细看,谁能看得那一团蜷缩成一团的东西是人呢,又能有谁相信这就是曾经意气风发的南风少主,高高在上的缙云县主。
火曜甩了甩手上的鱼竿,将缠绕在黑影身上鱼线抖开,看向一边不远处坐着的琴笙:“三爷。”
“我我抓抓到了两条求求你放放了我。”地面上的惨白人影浑身瑟瑟发抖,虚弱地从嘴里勉强挤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琴笙搁下手里的杯子,慢条斯理地起身,看向地面上的那一团惨白人影,唇角弯起一个凉薄的笑容:“都不是本尊要的鱼,身为饵料,你的任务失败了。”
那一团惨白的人影浑身一僵,竟似不知哪里爬起来的力气一下子就翻了个身,摇晃着身体手脚并用地试图爬向琴笙,涕泪横流:“我错了我我错了饶了我罢我再也不敢了!”
生不得,死不能,每一次口里被灌入恶心的蠕虫,扔进春日里森凉的湖水里,在快窒息的痛苦里每一次都以为可以解脱而死,却最终又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被恰到好处的提出来。
永远只能清醒地感受着所有的一切过程重复再重复,只能生生地在地狱里煎熬的痛苦让南芝菁终于彻底崩溃了!
“三爷饶了我饶了我!”她使劲地对着琴笙磕头,咚咚咚的大力之声,简直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一个瘦弱的女子能磕出的声音。
火曜看了看天色,倒是没理会地面上那叩头如捣蒜的女子,只对着琴笙恭敬地询问:“今日,看样子也钓不上主上要的鱼了,不若就先如此,三爷先回去歇息?”
这‘鱼饵’看样子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得留着一口气儿。
琴笙妙目冷冷地看向一片漆黑的湖面,随后任由木曜为他披上雪缎披风,轻哼一声:“罢了。”
此言一出,南芝菁瞬间松了一口气。
却不想琴笙下一句吩咐,瞬间将她打入了地狱:“明儿赶早,再继续罢。”
南芝菁梭然抬起头,虚弱地瞪大了眼,口齿不清地道:“什么不为什么。”
“为什么?”琴笙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c几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南芝菁,似觉得她的话极为有趣。
他微微挑起莫测的琥珀妙目,唇角勾起清淡出尘的笑容:“谁让本尊恶心一时,本尊必定让其恶心一世。”
说罢,他转身径自衣袂飘飘地拂袖离开。
木曜等人立刻追了上去。
“不!”南芝菁绝望地瞪大了眼,颤抖着豁开了嘴唇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鸣:“你不是不是琴笙,不是三爷我的三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是这样残忍可怕的魔,怎么可能这样对她!
那个人明明是如此温柔c超凡脱俗的如高岭之花,飞雪为骨,月为魂啊
“啊——啊——!”南芝菁忍不住崩溃地俯首在地,尖利地哀鸣。
她的神祇会变成这样,一定都是因为被那个妖女玷污了缘故,一定是!
“楚瑜。”南芝菁颤抖着,一双被泡得细长浮肿的眼里闪过刻骨的怨毒。
火曜看了眼匍匐在地的一团人影,对着靠在凳子上照镜子的水曜冷冷地道:“这东西交给你了,别让她死了,主上交代了,用什么药都可以要吊着命,鱼不吃死饵!”
“人家知道了。”水曜收起手镜,笑吟吟地朝火曜抛了个媚眼:“人家帮火曜哥哥处理这么个麻烦,哥哥也不奖励人家一下么。”
说着,他就往火曜的怀里靠了过去。
“奖励?”火曜清冷的俊脸上闪过一丝温和的笑容,似春回大地,让水曜忍不住呆了呆,迷蹬蹬地道:“人家就知道火曜哥哥笑起来最好看了呢。”
只是话音未落,火曜抬手一记飞鹤展羽就将水曜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