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穿着亵衣和亵裤径自趴在琴笙的胸前,扯了被子将两人裹在一起,笑眯眯地托着下巴对琴笙道:“白白,小姑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琴笙脸色一僵,垂下琥珀眸不看她:“从本尊身上滚下去!”
楚瑜托着腮,低头看着他叹气:“白白,你炸毛炸得也差不多了,整天炸毛的猫猫不是好猫猫。”
琴笙只冷冷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楚瑜恍若未闻笑眯眯地道:“哦,你不想听故事啊,那就算了,今儿小姑姑累了一天了,真是体贴的孩子,咱们这就睡了。”
说罢,她爬起来直接吹灯拔蜡。
随后她又缩回琴笙怀里,自顾自地伸手在他胸口摸索起来。
“鱼,你在干什么!”琴笙冷冰冰地咬牙道。
且不说他不喜别人未经允许的靠近,更觉得她这么随意地乱动他,浑身的血气似要逆流一般的难受。
这种心跳失速的感觉,让他非常的不适应。
楚瑜笑吟吟地回道:“白白你太紧张了,整个人都硬邦邦的,不放松我怎么找个舒服的地方窝进去睡呢?”
说着她非但没有拿开手,反而扩大了探索的面积。
嗯,她是很正经地在寻找合适睡觉的地方,不是因为白白手感很好,他害羞的样子很可爱,所以在吃他豆腐。
琴笙咬着唇,瞪着她的目光都有些恨意了:“再不从本尊身上滚下去,我就杀了你!”
他只觉得身上难受得慌,却又不知哪里难受。
偏身上那条鱼还这么弄他!
楚瑜的手顿了顿,忽然抬起眼定定地看着他,慢慢地道:“你不会杀了我的。”
熄了灯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月光与星光透过茜纱落进房间里,蒙昧的光芒让她的俏丽活泼的脸上多了一种奇异的超越年龄的成熟,又或者说温柔沉静。
琴笙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只是她眼中的温柔忽然似触碰了脑海里哪一根弦,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
仿佛
这种温柔暗夜里与她偎依而眠,甚至亲昵说话的画面这般熟悉,他曾经历过许多次。
她那种奇异的温柔让他一怔,似心底深处那一片仿佛无边无际,永远困守孤城的幽暗冰冷水面上,忽然落下的几片温柔的花瓣。
柔软的花瓣,脆弱而无助,瞬间被黑暗冰冷的波涛吞没。
却,暗香犹存。
琴笙一向冰冷清透的眸中渐渐地浮出幽幽迷离的雾气,他慢慢地垂下了纤长的睫羽,却没有再做声。
楚瑜伸手温柔地替他将脸颊边的碎发拨开,随后笑了笑,俯下扇子靠在他的肩头。
她一手像哄小孩儿一般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胸口,一边轻声道:“睡吧,白白,小姑姑在这里陪你,永无噩梦。”
睡吧,她的倔强傲娇的琴猫猫,睡吧,她温柔醇厚的楚仙仙。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幽暗宁静的夜里,楚瑜低低地哼着幼年听过的小曲儿《虫儿飞》,柔软的调子,温软的声音,这一支歌儿,她哼得字正腔圆,没有一点走调。
像她以前唱给那个靠着她肩膀才能安稳睡着的‘少年’一般。
伏在他胸前的人儿慢慢地哼着歌儿,黑暗中,他能感觉她的指尖轻而缓慢地敲打着他的胸膛,一下下地,像一片片落花掠过他心脏里不知何处而来的漂浮着碎雪冰棱的黑暗水流,再慢慢地散去,带来柔软芳馥的香气。
琴笙冰冷的琥珀眸里雾气渐渐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