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伤害。江天羽说的没错,眼睁睁看着仇人一步一步登上高位的愤恨,自己无能为力的悔恨,也许这些才更加折磨。
江堰和望着这两个孩子,轻声叹了口气。
“梦筱啊,你今日既然来说了这些话,你爹必然是已经与三皇子结了盟吧。”
谢桓无意将谢家留给谢梦筱支撑,所以没有谢桓的授意,谢梦筱不会自作主张来游说他做这等事情。
谢梦筱道:
“江叔说得不错,我爹一生都为了谢家而活,他不能让谢家在他手中毁了。”
这些年梅家的打压让谢家处处受牵制,谢桓也算是到了穷途末路了。
江堰和又道:
“那为何你爹自己不来,倒让你这个小妮子来说服我?”
“江叔,虽然我爹想让你相帮不假,但是今日我来此他却并不知情。所以如果江叔有意联盟,还要劳烦您亲自去我家一趟,跟我爹说,这事是您找上他的。”
江堰和觉得奇怪。
“这又是为何?”
“江叔也知道我爹重男轻女,他要是知道这事我在插手,少不得要生一顿气,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那你还这么做?”
谢梦筱笑笑说:
“为人子女,整日见自己的父亲因此事辗转难眠,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呢?”
江堰和仔细打量着谢梦筱,这才发现她已经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总是撒娇的小姑娘,她刚刚对自己说的这一番话,条理分明,句句直中关键,让你明知道她是在想尽办法说服你,却很难找出拒绝的理由。
谢梦筱坦然地接受着江堰和的审视,心里却在默默叹气。
自己多年伪装的无害形象,看样子是要一朝尽毁了。
周围再次诡异地安静下来。江天羽能帮谢梦筱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便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看天看地看风景。谢梦筱也不指望一次就能把江堰和拉拢过来,今天说到这里已经够了,她对江堰和说:
“江叔,这事不急,您大可慢慢想,生身大事,谁也不会草率决定的。”
接着她转过身对江天羽说:
“天羽哥哥,我年前去过一趟孟国,买到了一条孟国特有的狐皮毯子,质地轻薄,对骨伤有奇效,改日我给你送来。江叔,梦筱今日就先告辞了。”
说完,谢梦筱悠悠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谢梦筱施施然离开的背影,江天羽道:
“爹,你觉不觉得,梦筱现在变得十分不简单?”
江堰和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是啊,为人处世,周身气度,可真不像个小丫头了。”
“说给我买了礼物,却故意没带来。”
“她今日只是来试探我的态度,自然不能把筹码全用完了。”
“所以即便你今天大发雷霆把她赶出去,她下次还能有正当的理由再登门,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好事做一半,凡事留一手,这小丫头精明得很哪!”
江天羽转过头看江堰和。
“爹,那你准备怎么做?”
江堰和瞪了他一眼。
“你刚才不是已经帮着别人把我卖了?”
江天羽可怜兮兮地说:
“我想要狐皮毯子。”
江堰和哼了一声。
“没出息。”
江天羽把轮椅凑近一些。
“所以爹已经决定了?”
江堰和捋了捋胡子。
“等她把毯子送过来再说,不晾她几天,还真当我这老头子对付不了她个小丫头了。”
江天羽呵呵一笑。
我也是不懂您老人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