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钰瑄来楚的消息没几天就传到了宫中,楚逸寒怪责楚墨宸办事不力,让昱国太子独自在外住着,岂不是让人觉得楚国不懂待客之礼?楚逸寒想找人将凌钰瑄接到宫中来,楚墨宸却劝住了他。
“父皇,凌兄是因为四处游玩恰巧来到了这,并非是为楚昱两国之事而来,你不必将此事看得这般重。”
楚逸寒却不这样觉得。
“我若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我知道了还不做些什么,这可不是为君之道。”
楚墨宸道:
“儿臣也曾邀请过他来,只是他说出来就是为了轻松自在些,要是再踏进宫中,反而失了出行的意义了。父皇此次是因为凌兄与我见了一面才得知了他的行踪,你亲自派人去请他他便不好推脱,可是这样一来,他就是因为我才又重新被束缚住了,这又岂是为友之道呢?”
楚逸寒仔细想了想,说:
“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强求,那你就转告他,若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就算不请他来宫中住,也不能让他在我们楚国受了委屈。”
“儿臣记下了。”
楚逸寒看着楚墨宸,若有所思地说:
“想不到,你还与昱国太子交了朋友。”
楚墨宸迎上他的眼光,轻描淡写地说:
“我们相识的原因,是他的马车坏在了我的府门口,想借个地方留宿一晚,之后聊起天来才发现我们两人意气相投,如此便成了朋友。说来也巧,昱国公主与孟国的六皇子有自小定下的婚约,凌兄带着他妹妹去和亲时,我才知道了他的身份。”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你不会是看他的身份才有意结交,只是怕其他人会觉得你怀有目的。”
楚墨宸轻笑一声。
“难道因为别人几句闲言碎语,我就要疏远一个良师益友吗?我心中清明,自然不惧他人说三道四。”
楚逸寒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楚墨宸,半晌也笑着说:
“倒是为父的多虑了,墨宸不要介意,为父也是为你提个醒,到时候真有流言蜚语传出来,你也算提早在心中有了准备。”
楚墨宸恭敬地说:
“父皇好意,儿臣心中清楚。”
楚逸寒转了个身,将一只胳膊放在桌上,闭着眼睛轻轻揉着额头,轻叹一声道:
“近来朝中事务繁多,这头痛之症又犯了。”
楚墨宸道:
“儿臣今日来的时候见到太医刚出门去,就多嘴问了一句,太医说缓解此症务必要多加休息,切勿过多劳累。”
“说得容易,我哪里能有时间休养啊。”
“皇兄也能帮助父皇监国理政了,父皇还是要以龙体为主。”
“墨临从小就学治国之道没错,可是纸上得来终觉浅,许多事情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他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然后他睁开眼睛,状似无意地说:
“要是你也能帮一帮他,就好了。”
楚墨宸平静地开口道:
“父皇此言可是羞煞儿臣了,我一向只喜欢些吃喝玩乐的事情,对于朝政一窍不通,父皇这样说,是在怪儿臣无用吗?”
楚逸寒转头看看楚墨宸,见他面上无波无澜,眼中却隐隐有一丝哀伤涌动,心中顿生怜悯之情,觉得自己这一番试探似乎真的伤到他了。
“墨宸怎么说这样的话,我只是感叹一句罢了。你身在他国这么多年,虽然你不肯同我说,但是这其中甘苦我总能猜到一二,现在你回来了,过去这么多年受的苦我会尽力弥补,你也不需要为国事费心劳力,只要开心过日子就行了。”
楚墨宸幽幽地说:
“父皇可知,我与凌兄能成至交好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