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与周澈的解决办法一模一样。
裴元绍说道:“话是这么说,但咱们只是个亭舍,没有权力长期扣押人犯。若是被县中知晓?”
横路亭是个野亭,远离县治,但这不代表县中就对其不闻不问,就像郡中有督邮日常巡查各县一样,县中也有椽吏日常巡查各处乡c亭,武柏被关押的事绝对瞒不住。瞒不住还算好的,弄不好,县里会派人把武柏带去县中盘问。到那时,一切不都露馅了?
周仓笑道:“武柏这类人欺软怕硬,也就能欺负欺负寡妇孤女,把他关个十天半月的,慢慢整治收拾他,便以后放了他走,借几个胆子他也不敢乱说!,何况,昨晚之事他到底听见了没有,咱们还不知道,老裴,何必胡乱猜测呢?”
周澈叫他们来是为商议“备寇”,不是为商量怎么解决武柏这个麻烦的,听他们争论了几句,他自有主张,笑道:“裴君所忧有理,元福c阿强所言亦有理。不过以我看来,你们都忘了一件事。”
裴元绍c韦强问道:“什么事儿?”
“昨晚上的主角不是咱们,而是姜枫。”
裴元绍c周仓立刻恍然。韦强没听懂,问道:“什么意思?”
“姜枫为了救父,敢独身来见咱们;他的朋党为了助他,敢聚众冲击亭舍。就算武柏听见了昨晚的动静,除非他不要命了,否则怎会胡乱说话?”
姜枫和他的朋党都是“轻生尚气”之徒,就算武柏听见了昨晚之事,如果他敢告密,别的不说,便只姜枫就不会放过他。——武柏虽然无赖,也算轻侠一流,对姜枫等人肯定十分了解,不会想不到这一层。所以,正如周澈所言:除非他不要命了,否则定不敢乱说,必守口如瓶。
也正因为想到了此层,周澈对“武柏”并不在意,不觉得他是个麻烦。
庆锋c韦强等人都道:“君所言甚是。”
“裴君以为呢?”
“听了澈君这么一讲,是俺多虑了。”
“那咱们言归正传?”
“正要请教澈君召我等前来,是为何事?”
“前几年大疫,盗贼蜂起,藏匿山林,待到冬天,或会剽掠亭部。我等既为亭部,吃朝廷俸禄,便有保护一方的职责。如今九月,正是缮五兵,习骑射,以备冬寇之时。前日,阿庆曾有此议,因忙于姜枫案,无暇顾忌,今时稍闲,我决定开始着手。”
韦强猛地一拍大腿,头一个赞成,说道:“正该如此!”
庆锋亦道:“前几年的大疫死者极多。别说贫家了,一些中家都因为操办丧事而典卖宅地c荡尽家产。相比邻近诸亭,本亭还算好的,即便如此,也有几十户住民破家。安文里c坪北里c坪南里都有人弃家远走,不知去了何处。”
周仓说道:“但凡弃家远走的,十之聚集草泽c沦为寇贼,现今天还暖和,路上行人也多,他们尚能行劫道中,等到冬天,大雪封路之时,确有可能会剽掠乡里。,去年,邻近的亭部就被盗贼抢掠过。”
裴元绍是“求盗”,在治安这一块儿,他是话事人。周澈问他:“裴君以为如何?”
裴元绍没有意见,说道:“澈君不说,俺早晚也要提议。只不知澈君的章程如何?”
“元福你说,是个什么章程?”周澈望着周仓。
“三叔,我往年是按里抽人。本亭共有六个里,按照住户丁壮的多寡,每个里抽出不同数量的精壮,多则十余人,少则七八人。,去年总共组织了五十余人,刚好编成一队。”
军中编制,最低为“伍”,五人一“伍”,两“伍”一“什”,五“什”一队。一队五十人。
只组织了五十余人?这和周澈的预期有点差距。
他沉吟说道:“每个里抽选的精壮,多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