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变得好起来。
周鼎家的宅院很大,前后三进。
院门为悬山顶,正脊高耸,两边呈坡状倾斜,檐头延伸在外,铺着卷云纹的瓦当。瓦当俗称瓦头,是处於屋檐部位最下一个筒瓦的端头,上面常有装饰性的图案或字,功用是既便於从屋顶上漏水,又起着保护檐头的作用,同时还能增加建筑物的美观。
周澈立在周鼎家门前,举手敲门。
很快,有人开了门,身着褐衣,乃是周鼎家的小奴。他抬头见是周澈,满脸堆笑,说道:“澈君回来了!是来找我家主人的么?快请进来。”
周澈入内打量着,门内右侧是一个长方形的石槽,门庭两边是马厩,也是悬山式,左右对称。门左边与马厩相对,挨着墙有两间屋子,这是门人和养马人住的。
前院地方不小,不过除此之外,就再无建筑了。对着大门有一条石板路,很宽阔,足可容马车通行,伸向中院。石板路两侧都是坚实的土地。
沿着石板路前行,穿过中门,迎面一个亭园。
亭园的左边是一座阁楼,右边是一个高台,两者之间有回廊相连。
阁楼有三层高,峻拔陡峭,楼顶采用的是歇山顶,四角翘起。在最上边的屋脊两端各装饰了一只瑞鸟,作相对卧立状。楼体雪白,门窗红褐。楼外有阶梯通入楼内,每一层都有凉台。天气好的日子,可立在上边凭栏远眺c观赏风物;下雨雪时,因为凉台上有腰檐挑出,足能遮风避雨,也可聚好友c拥炉饮酒。
这座阁楼,便是周鼎家人居住的地方;而右边的高台,则是祭祀所在。
“澈君,家主正在亭中饮酒,要小奴去通报一声么?”
顺着小奴的指向,周澈见在院中的亭园里,可不是正有一人在亭下饮酒?他说道:“不必了,我过去就是。”小奴自退回前院,守门户。
亭子是四角攒顶,下有平台,内置卧榻。四周环绕修竹花卉。如今秋季,花多凋零,竹子不多,稀稀疏疏的,但错落有致,有的竹叶还泛着绿色,有的已经变黄了。
一个男子以手支头,斜卧榻上。从周澈这个角度可以到他没有束髻,散发敞怀,空出的一只手拿着青铜酒樽,闭着眼,在听跪坐在榻前的两个侍女鼓乐唱曲。
伴着乐声,周澈走到亭前。侍女们见了他,想停下乐曲。周澈摇了摇手,示意她们继续。
待一曲舞罢,周澈撩起衣角,跪拜在地。
周鼎挥了挥手,说道:“起来,起来!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总这么拘束无趣!”
“仲兄,今日天气虽好,但秋风渐凉。穿衣还是需要多加谨慎的啊。”
周鼎只穿了件薄衣,还没有掩怀,听了周澈的提醒,他浑不在意,从榻上起身,由侍女给他穿上鞋子,扯住周澈的手,笑道:“几年没见你,我手痒痒的。,阿奴,取剑来。”侍女应了,退出亭外。
“阿二,你别的都不行,也就击剑是个好手。有时候我也就奇怪了,要说你和元福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嘿,愁也愁死我了!”
元福是周仓的字。
周澈说道:“元福力大,如有天授,远过于澈。澈虽击剑稍强,但那也是因为元福偏爱长兵对此技不感兴趣,所以才让澈侥幸领先。”
周澈把酒樽捡起,放在案上。周鼎伸手拿过,也不嫌脏,从边儿上的铜卮中舀了一勺酒,倒入樽中,又舀了一勺,连瓢一块儿递给周澈,说道:“来,同饮,同饮!”
周澈接过来,两人皆一饮而尽。饮完一樽,又连饮两樽。侍女把剑取来了。周鼎随手将酒樽又丢到地上,接过剑,分给周澈一把。他立在亭中,披发执剑,左右观顾,定了定心绪:“开始吧”
这个年代的汉族击剑之术,分为两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