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瞒,今晚的事情,你知我知,千万不能告诉别人,不然会有杀身之祸的。今晚的事情就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来拉钩钩”周澈对着曹操伸出手道。
“我知道了,兵哥哥。”曹操点了点头,亦是伸出手。
“你要藏好这把宝剑啊,我先回去了,有事情我们在旭姐面摊碰头。”周澈说完就走了。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权倾朝野的大将军窦武因为宦官政变而被逼自杀。他的心腹党羽被斩尽杀绝,那些被他破格提拔的忠良之士也纷纷锒铛入狱,刚刚摆脱囹圄的党人又重新被禁锢起来。七十岁高龄的老太傅陈蕃被宦官毒打致死,皇宫中太学生和羽林兵的尸体堆成了山,汩汩的鲜血把大地都染成了红色。
昨晚扭转局势的就是护匈奴中郎将张奂,正好他被召回洛阳。曹节等人因张奂新到,不了解政变的内幕。于是假传皇帝圣旨,擢升少府周靖为行车骑将军c加节,和张奂率领五校尉营留下的将士前往讨伐窦武。
此时,天已微明,王甫率领虎贲武士c羽林军等共计一千余人,出朱雀掖门布防,跟张奂等会合。
不久,全部抵达宫廷正门,和窦武对阵。这样,王甫的兵力渐盛,他教士兵向窦武军队大声呼喊说:“窦武谋反,汝皆禁兵,当宿卫宫省,何故随反者乎!先投降的有赏!”
北军五营的官兵,一向畏惧归服宦官,于是窦武的军队开始有人投奔王甫,从清晨到早饭时,几乎全部归降。窦武c窦绍被迫逃走,各路军队追捕包围,他们两人都自杀身亡,被砍下人头悬挂在洛阳都亭示众。
曹嵩的族弟曹炽,官拜长水营司马,亲自参与了行动。待将窦武c陈蕃余党全部诛杀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曹炽忙中偷闲,得空便往兄长府中探望。
一进府门,就见阿瞒直挺挺跪在当院中。这小子淘气惹祸罚跪是常有的事儿。
“你又怎么了?”
“孩儿昨夜私自跑出去玩了。”阿瞒耷拉着小脑袋。
“你还真有出息,昨夜兵荒马乱的,亏你有胆子!”曹炽摸摸他的头,“怎么样?你那些鬼主意都哪儿去了?接着跟你爹装抽风呀!”
“用得太多,不灵了。”阿瞒小嘴一撅。
曹炽抿嘴一笑,低头道:“起来吧!今日咱家中有喜,免了你的家法!玩去吧!”
“不准饶他!”曹嵩披着衣服拿着一口剑走了出来,冷冷道:“平日骄纵惯了,什么事儿都敢干!昨儿要是叫官兵伤了,我可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娘?”
“兄长不必动肝火,窦武这一死,咱们兄弟又要交好运了。”
“窦武的余党可斩尽杀绝了?”
“该杀的不该杀的全杀了,窦府上下鸡犬未留。太后也已经软禁起来了,现在一切都是王甫c曹节说的算。昨天我带兵去的司徒府,胡广老儿看见我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了。我说‘您老是老好人,没有您老的事儿,麻烦您给窦武c陈蕃定个罪。’他拿起笔来手都哆嗦了。”曹炽说着说着笑了,“等完了事,他说我平叛有功,要给我官升一级,我要当长水校尉了!”
“你还真是有福气,又逞威风又升官的。”曹嵩酸溜溜道。
“兄长不要急,您临危献策,王甫绝亏待不了您!”
“不知死之悲,焉知生之欢”曹嵩叹了口气,“陈太傅这些人何必要与宦官为敌呢?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岂能得此下场?咱们恐怕又要遭人唾骂了。”
“这年月谁挨骂谁过好日子。”曹炽见他无病呻吟,笑道:“兄长何必想这么多,这种你死我活的事哪朝哪代少了?你只管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将来阿瞒他们还指着你发迹呢!”
“呸!指望这小畜生发迹,等太阳打西边出来吧!”曹嵩又想起了阿瞒的事儿,“你看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