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槛更高些了。可是如今傅家光彩依旧,更添荣光,将来是要出一门皇后的,便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隆珍顾不得唏嘘,连忙向傅家的老祖宗施礼问好,飞燕也是随着一起施礼。
傅老妇人是瞧见过这两位前朝贵女小时模样的,也略听过她们此后的际遇,如今在这首饰铺里不期而遇,便是仔细看了看二人,倒是都出落得不错,可惜乱世飘摇,都成了他人的妾室,以后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说的,不免心里略有感慨,便是和蔼地说道:“都起了吧,不用多礼。”
隆珍看了看一旁的傅林秀,便是赔笑着问:“傅小姐,好巧,在这遇上了,太子的大婚之日倒是近了,小姐可是来挑选陪嫁的首饰?”
傅林秀笑着摇了摇头:“幸得皇后的恩宠,陪嫁之用的头面俱是由宫中为皇后打制首饰的工匠一并包揽了,倒是不需来这选买,只是老祖宗过两日请着看戏,她老人家想着挑选些过眼的,换一换花色。倒是尉迟小姐的好日子也近了,也是来这挑选首饰的吗?”
飞燕点了点头,便是含笑道别要走,那傅小姐迟疑了下,许是觉得话儿既然到这了,倒是不说不好,就问道:“若是二位得空儿,两日后来傅府听戏可好?”
隆珍素来喜热闹,听闻这邀请便是喜不自胜要开口应下,谁知被飞燕抢先了一步,回到:“真是不巧,二日后随同叔伯去寻访故友,倒是要卷拂了傅小姐的好意了。”
听了飞燕这么说,隆珍也不好独自前往了,便也有些犹豫地推却了。
傅林秀微微一笑,也未多言,就此别过了。
待得出了首饰店,才发现傅家的女眷出游,竟是出动了七八辆车马,当真是三朝屹立不倒的世族大家,仆役车马竟是排满了整个长街。
隆珍默默看罢,便有些不快,悄声问道:“你倒是要跟你叔伯寻访哪个故友,从来没有听你说过。那傅小姐乃是将来的太子妃,尊贵以极。别人想要靠前都是寻不到门槛,她既然开口相邀,你为何要生生推掉了?”
飞燕长叹口气,有心想提点着隆珍如今他们与那傅林秀乃是云泥之别,那傅家小姐虽然有涵养,但是方才那迟缓之色,便是不欲与她们走得太近。
可是飞燕心知隆珍素来不喜别人提她如今的妾室身份,便坐进马车里时,略略委婉道:“你我都是从云里跌下来的,应是记着这痛你家的老爷与二皇子乃是一系,太子与二皇子也是面和心不合,就算我们不跟着参合,自有旁人为我们分出个派系院党,所以何必去搅合这晦暗不明的浑水呢?”
隆珍一琢磨的确是这样的道理,她到底也是从高门里出来的,当时没有醒过腔来,过后略一琢磨,更是有些明白飞燕的未尽之言,便不禁叹气道:“还是你看事通透,我到底是在小宅院里憋得久了,跟着那莽汉沾染了逢迎投机的习气。一心只想往香的,热闹的那里凑,却忘了自己是臭的了,别人避之而不及,竟是丢尽了祖宗的脸面了”
说着,竟是突然掩着手帕小声地啜泣了起来。飞燕被她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姐姐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隆珍脸上涂抹的厚粉被冲刷得条痕斑斑,半响才掩着手帕凄然道:“知道吗?就是一个月前,窦大将军又新纳了一个小妾,乃是前朝户政大人家的嫡女,年方十五,当真娇嫩得无以复加,他得了这新妇后,竟是整整一个月都未曾踏入我的别院了,昨日若不是要我来讨好与你,不知何时才能见他一面
你也是要成亲的人了,姐姐倒是不用避讳了你。我原是对他厌恶得很的,可是到底是在床榻上温存得久了,女人的心便是这样的禁不住,说是不爱,到底是把枕榻边的甜言蜜语入了耳去,竟是真以为自己个儿,是他心里独一份儿的那个
可是到头来才发现,侯门之后,知书达理又是如何?若是